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分钟,敲开了别墅门。
因为一路在烈日下奔跑,林云起衬衣湿透了,紧贴着身体,露出完美的肌肉曲线。
但他的皮肤却又白的跟古玉一样,扶着门框喘气的刹那,那种完美的光影效果,就算是最好的画手也很难描绘。
女人温柔地递过来毛巾。
后方,男主人气急败坏:“别耽误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了。”
女主人置若罔闻:“林老师,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林云起摆手,表示不用。
女主人盯着的不是他流汗后性感的样子,而是林云起用红绳穿起来,挂在钥匙链上的小瓶子。
林云起想起上次因为男主人催促走得急,没有征得家长同意就收下了:“这是……”
女主人难得强势地打断他的解释,欣慰地笑了笑:“小郁要是看到你把他送的礼物带在身上,会很高兴的。”
正如女主人所说,小男孩看到林云起带着小瓶子,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他做卷子时,林云起随手画了幅火柴人。
“是他吗?老师的心灵导师。”
林云起挑了挑眉,这都能认出来?
小男孩趴在桌子上用手来回推着:“老师在节目里提到过长相……”
边说指着火柴人两道拉长看不出是眉毛还是眼睛的线段:“都是狐狸眼。”
林云起为他的联想能力感到惊讶,但暂时没在这件事上多说,先指了指试卷上的一道题:“同样的题前不久我才讲过。”随后逐一仔细讲解,快下课的时候才重提起刚刚的话题:“他叫吴野鸡,是个垃圾。”
“可老师在电视上,祝他好人一生平安。”
林云起:“他进了局子,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不平安谁平安?”
“……”
补习结束,
林云起在地铁站看到心理辅导机构的广告,联系近来的遭遇,给聂言打了通电话:“我被选做祭品,他们还想绑架我,是不是可以要求让吴圣舒提供精神上的伤害赔偿?”
“……”
聂言在沉默中挂断电话。
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忙,林云起不好继续打过去。
今天地铁站人流量一般,广告墙下方,用明黄色的颜料写着‘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几个字。
林云起看了一笑而过,心想着应该是你要让自己被世界温柔以待。
·
特殊小组最近风平浪静。
吴圣舒的事情一出,也算是一个前车之鉴。
聂言原本担心有人步他的后尘,如今顾虑烟消云散。一个动不动就在情感节目里‘寻亲’的无神论者,谁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