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归伪造,我可没怀疑你说了假话,说不准是三号制造的假象呢?”张亦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一号,“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一点。”
“放松不了。”一号也走了进来,盯着那几桶油。
张亦弛来到了弟弟坠亡的那个窗户边,把窗户打开。窗户边上有拿螺丝固定,开到三分之一就会被卡住。
他观察起了螺丝。
不论阳台有没有生过争斗,不论弟弟是被人推下去,还是如三号说的那样是‘自杀’。
没有争议的是,阳台就是案现场。
这里的每一个线索都很细微也会很关键,张亦弛看得很细致。
这螺丝有什么异常吗?
他自己心里这样想着。
“你弟弟的智力,拧不开这个螺丝?”张亦弛观察的同时问了一句。
“拧不开,他也不知道工具在哪。”一号走了过来,也看着螺丝,“怎么,螺丝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张亦弛没说话,扭头看起了窗户边沿。
弟弟从这坠亡的时候应该会生剐蹭。
没有痕迹。
窗户的边沿还挺锋利,弟弟如果是被人从只能开三分之一的狭小窗户口推下去,衣服应该会不可避免地被挂到,但窗户很干净。
甚至有灰尘。
不像是被蹭过。
“不对,不对。”张亦弛念叨着。
一号也顺着张亦弛的视线看他观察的位置,试图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帮我拿件大棉衣,再拿个拧螺刀。”张亦弛道。
“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待会儿试试就知道了。”
一号听罢去拿来了一件棉衣和螺丝刀。
张亦弛接过棉衣,把棉衣裹成一团:“你们这块儿灰尘大吗?”
“还好吧,一般半个月擦一次。”一号答道。
“上次擦是什么时候了?”
“上周吧。”
“我知道了。”张亦弛把窗户开到了三分之一,然后把棉衣往外塞。
塞出去后,从楼上掉了下去,张亦弛也没在意。
他又观察起了窗户边沿,现窗户的下边框和左右边框的灰都被蹭掉了不少,现在看上去还挺干净。
“螺丝刀呢?”张亦弛面无表情地要过螺丝刀,把螺丝拧开。
这下窗户可以完全打开了。
这次他没有叫一号,而是自己去客厅拿了个凳子过来,放在了窗户前。站在凳子上后,张亦弛手扶着墙,一只脚踩了在了窗户的边沿上。
“你要干什么?”一号抓紧了张亦弛。
张亦弛朝下看了看,把脚收回来,下了凳子。
“什么意思?”一号不太明白张亦弛这忙活了一气是为了什么。
张亦弛现在看上去有点呆滞,实际上是在旁若无人的思考着什么。
“你弟弟应该不是被推下去的,而是在窗户全开的时候,踩着凳子自己跳了下去。”
张亦弛给出了他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