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弛他们搭着三轮车再次返回村委会。
此时村委会前面已经围满了人。
“人咧?”村长下了车问旁边一个人。
“让那家小子背进去咧。”一个看热闹的村民道。
“干啥咧这是!晦气!”村长不满地嘟囔道。
一行人进入村委会的屋子里,窗户口上扒满了脑袋,一群村民在好奇地看着。
“媳妇啊!”王世民看到村委会屋子里放置的尸体,瘫在尸体边大哭起来。
王世民的弟弟王世人也在哭泣。
张亦弛无视了哭泣声吵闹声,蹲在尸体的另一边,细细查看尸体。这个女性看上去不到三十岁,有些憔悴的样子,脸色苍白应当是失血过多。
女子的脸上有大片鲜血,张亦弛怀疑头部有伤口。他伸手轻轻触摸女子的头部,很快就摸到了一个伤口,再一查看,头上越来越多的伤口被现。
她生前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
张亦弛无法判断这些伤口是怎样造成的,现在伤口布满了结痂的血,无法看清。
“村长。”他抬头道。
“咋样咧。”村长弯腰问道。
“把外面的人疏散一下,我要给她做个简单的尸检。”张亦弛道。
张亦弛不是专业法医,他所能做的就是查看伤口的分布,再看看伤口是什么样子,看能不能判断出是怎样造成的。
“俺看就是瞎跑从山上跌下去的咧,你看那满头是血,赶快埋了哇,太晦气咧。”村长提议道。
“现在还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我得先做个简单的尸检,麻烦您先帮疏散一下外面围着看热闹的村民。”尸体可是重要线索,张亦弛自然不会同意村长早早把尸体埋了。
村长见张亦弛执意要做,叹了口气出门让看热闹的村民们各回各家。
旁边还算正常一点的就是王世民的弟弟了,张亦弛听村长和王世民都叫他世人,便道:“世人,去拿桶水,再拿块儿抹布。”
“诶!”王世人抹了抹泪,飞奔着出了村委会。
屋子里就剩下张亦弛和王世民了,张亦弛伸手去拉死者左肩的衣服。
“你干啥咧!”王世民见状把张亦弛的手拍开。
“得把她衣服脱掉做尸检。”张亦弛解释道,“现在不知道她身上都有哪里受伤,我们得确认一下,这样才方便接下来判断是怎么死亡的。”
“不能脱!”王世民很是抵触。
毕竟是他的妻子,刚死了就要被别人的男人扒掉衣服,他无法接受。
看到王世民那固执的目光,张亦弛知道自己肯定说不通这个村民了,想了一下道:“要么我出去,你自己把她衣服脱掉看一下,哪里有伤口,伤口是什么样的,都告诉我,成不成?”
“行。”王世民想了一下同意了张亦弛的要求。
张亦弛从一边找到了纸,擦了擦手上的血,出了屋子。
村长说话还是很管用的,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散开了。
“村长,有烟么?”张亦弛找往回走的村长讨烟。
“有咧。”村长给张亦弛递了一根,不好意思地道,“烟不好,甭介意哈。”
“没事。”张亦弛点着烟吸了一口,“王世民比较抵触我,所以我让他自己去简单做个尸检,把结果告诉我。”
村长也点了支烟,站在门口:“警察同志,你说不是摔下去的还能是咋着。做完尸检赶快埋了哇,太晦气咧!”
“做完尸检再说。”张亦弛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