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三个家伙里面的两个在源氏大厦里,大厦的情况非常的糟糕,他们控制了樱井家主。这会正在和我们的人对峙。”通往底层的电梯上,乌鸦向源稚生汇报到,源稚生点点头,他沉默不语。
“那几个人现在不是最主要的问题,现在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死侍是哪里来的?”源稚生眉头拧成一团,大胆的老鼠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这……这是他们调查得到的结果,您请看。”乌鸦低下头,将平板递给了源稚生,看着那些照片,源稚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这座大厦的排水系统,那里被称为那落迦,意为血腥的地狱,有人在那里养殖死侍,而且长期未被觉,对方的地位……”乌鸦底下了了头,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源稚生大概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
档案室内,原本的纸质文件和木质的书架已经在大火中悉数被焚毁,那些袭击这层的死侍更是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唯一有的是灰烬的痕迹。
整个这一层的所有东西都化为了灰烬,金属的窗框在烈火中闪闪亮,而那中心的火焰已然没有消亡,那火焰透露诡异,它仍然在燃烧,可燃烧中心却没有任何可燃物。
“真正燃烧的最纯净的火元素,它被命令‘燃烧’。”橘政宗出现在源稚生身后,叹了口气后说到:“学院的年轻人们不愧是被校长看中的人。”
源稚生沉默不语。
“你们先出去,让我和政宗先生聊聊。至于那两个人,让他们交出樱井家主后放他们走吧。”源稚生淡淡的说到,乌鸦点点头,朝樱和夜叉使了个眼色。
“好的,我去执行这件事,让夜叉和樱在外面警戒。”
几人离开后,橘政宗走向了火焰,源稚生紧紧跟上了他。
“老爹,是不是有些事情到了该跟我说的时候了?”源稚生伸出手,感受火焰的温度,那火元素炙烤着他的手掌。
“其实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对么?”橘政宗轻声笑笑,他回过头,橘黄色的火焰将他的脸照亮,让源稚生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但源稚生用脚趾想也知道是那两个家伙搞出来的,而能使用火焰力量的,赫然是楚子航。至于楚子航能不能驾驭这样的火焰,他不知道。
整层所有东西被焚毁,当然也包括那些灯具,整间屋子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光从火元素向漆黑延伸而去。
“说不上怀疑,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没有告诉我。”源稚生掏出烟,伸出手用烟凑近那还在燃烧的火元素,轻而易举的引燃了哪只烟。
源稚生看了一眼橘政宗,今日的橘政宗的装束跟以往的截然不同,平日里橘政宗最喜欢穿的是和服,里面是条纹的素服,天冷了就再罩一件黑色羽织,完全是日本长者的模样,但此刻,他却穿着一身有些年头的军服,脚踩高筒皮靴。
军服肩膀上缀着醒目的徽章,源稚生认出了那个徽记,那是克格勃的标志。
“你是克格勃的人?”源稚生问。
“曾经是吧,至少1991年以前是。”橘政宗抖开一块白布铺在地上,双膝跪下,停止腰杆,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小的怀剑横置于前方,把带来的长鞘白刀扔个源稚生。
“要我为你介错么?”源稚生接过那柄刀,壁画厅的情况他已经知道了,这次造成的危机,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大的多。
橘政宗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剖腹的准备。
“是啊,我以前一直在想,如果我要为自己以前的罪孽赎罪的话,那我希望你是我的介错人,那样我也算是死能瞑目了。”橘政宗笑了笑。
源稚生看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老人,又想起了在深山的时候也是这位老人请了他做向导去登山的时候。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在燃烧的火堆旁,老人作着瑜伽,而他则是在一旁小口啜饮着老人带来的可口可乐。
“和当年一模一样啊。”橘政宗自嘲的笑了笑,看他的神色,他似乎也想起了那个时候。
“介错人也不是什么砍人头的活都接,剖腹前让我听听理由吧。”源稚生拄着长刀坐下,遥遥和橘政宗相望。这一刻他似乎还是深山里的孩子,而橘政宗是那个赴约而来的老人。
“从哪说起呢,我的真名是邦达列夫,克格勃的情报员,列宁号是我亲手沉入日本海沟里去的。”
源稚生脸色微变:“说下去!”
橘政宗从头到尾的说了从他小时候的故事,包括如何进入克格勃,以及那个港口的全部事件。以及沙皇公主死而复生的事情。
“那个港口里真的有龙?”
“是啊,真正的龙,赫尔佐格博士从那条龙身上提取龙族的基因,然后嫁接到那些孩子身上,我也是其中之一。”橘政宗笑了笑,说到。
“故事里那个末代皇孙的身份是我伪造的,我的血统来自于名为橘千代的女姓,父亲则是普通的斯拉夫人。母亲只是橘家的旁支。沙皇有没有龙血我不知道,不过你们是有的,还是最好的。你和稚女身上有着最完美的基因,因为你们的父亲来自于名为上杉越的男性,他是真正皇,最完美的混血种。”
“稚女……”源稚生有些伤感的低着头:“不过上杉越,这个名字,好像没听说过。”
“那个人已经被家族除名了,他在1934年即位为本家的大家长,1945年退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胎,他并不适合当日本黑道的皇,他的退位更像是一场叛逃,他烧了家族的神社,还把家族的刀剑博物馆洗劫一空。”
“所以其实你本来是姓上杉的,不过这个倒是没有必要太过深究。”
“所以,上杉越还活着么?”
“没有人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他彻底从历史中消失了。”
凯撒脱下风衣给樱井七海披上,楚子航则是拿着那把简陋的枪指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