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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终末决战之夜12(第1页)

东京新宿区,歌舞伎町,高天原牛郎俱乐部二楼。

手中提着西式长剑的尼禄看着窗外,光鲜亮丽的上面写着不认识的文字的招牌和闪烁的霓虹灯给她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热闹”的感觉,与那个小岛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许是待在那里太久了,她潜意识的将那里当成了她的“家”或许他们的名字后面有一个加图索,但她知道加图索并不是她的“家”

“或许我应该回去了。”

她似乎生出一丝倦怠,当年借助觉醒已经言灵带来的强大力量,她选择了离开那个地方,那个被学院视为流放之地的“地狱”后来又去了白家。

在白家的日子总是无忧无虑的,因为学校能力特别强她很快就熟练掌握了中文,甚至还学习了一些古诗,中国人在外面的时候似乎很怀念他们的家乡,当时她没有这种感觉,只是感觉到自由。

而现在她终于感受到这种所谓“思乡”的情感。

凯撒的出现也让她有些猝不及防,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触加图索家的人,算是第一次吧,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似乎加图索家的人也不完全很坏,至少凯撒在她看来就很不错?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或者姐弟?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是指有亲人的感觉。她几乎是从出生就被流放到了那个岛上,没有亲人,只有照顾她的人而那些人还不会说话。

金色的头,海蓝色的眼睛,看着凯撒她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心动,让她很想去和凯撒接触一下。

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加图索家继承人,自己则是加图索家的罪人,囚徒,她真的配和他流着同一种血么?

尼禄将剑放在一边,蹑手蹑脚的搬来一张椅子,将椅子面朝那块磨砂玻璃,坐上去之后轻轻踢掉自己的鞋子,双手环抱着双膝,让自己蜷缩在椅子上。

所谓的命运,以及最终结局的走向,到底是什么呢?他看着磨砂玻璃上的五光十色,这块玻璃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但彩色却依然投在了上面。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熟睡的女孩,她可以明确感觉到,她们是一种人,一种同样被关在笼子里的囚徒,同样被视为怪物。

忽然,一阵风吹过,原本熟睡中的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原本恬静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这样封闭的室内不应该有风的,更何况原本路明非放在茶几上原本用来吃炸鸡后擦手的纸巾都没有动静,但尼禄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阵风。

那个人终于还是来了。

她叹了口气,说好要在这里等他的,原本以为都要结束了,现在终于还是来了。

现在两种感觉交织在她心头,一是最初安排的如约而至,另一种则是恐惧,血统绝对压制所导致的恐惧与那种臣服之感。

“嘘。”

男人最终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他将食指放在嘴唇前,似乎害怕她的粗鲁惊扰熟睡的睡美人。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现在回走吧,这是给你的唯一机会。”

她说到,这是那个人走之前交给他的,可她可以确信那个人不是她熟悉的那个路明非,而是在她脑海之中“唤醒”她的那个人。

现在,她抵着巨大的血统压力,向男人说到。她甚至都害怕去再看那个人一眼,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

富有光泽的指甲被剪的很漂亮,表面的光泽的部分映照着玻璃外的五光十色,十分漂亮。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男人似乎有些不解,他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注射器和试管,似乎将那张茶几当成了实验台。

“他们……都在楼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们马上冲上来。”

一缕金色的丝顺着她的肩膀缓缓滑落,她伸手抚摸着它,似乎那是很重要的筹码。可楼下那些人就和着细如丝的头一样,一吹就散。

这样的砝码真的能放上赌桌么?

“可他们并不能把我怎么样,甚至我来到这里都可以不惊动他们。”

男人继续说道,他将注射器中金色的血液样本取出,将其分别装在两个试管之中。实木地板上,有一条不能被跨越的界限,男人此刻并未越过那条线。

男人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压迫感却随着他哼着的小调愈强大,尼禄的牙关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还是希望你能离开,否则接下来的后果你将承担不起。”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从容,说话也从叙述变成了转述,甚至每个字都咬的很生硬。

她本来就不是以中文母语,而对方却熟练的像是个以中文为母语的人。

“如果你的能力只有警告的话,那你恐怕阻止不了我。”

男人摇摇头,似乎他的口袋有无穷大,将那些东西都装了进去。

“没想到啊,本该死去的人现在还活着,我觉得就算是尼德霍格,也低估了他创造出来的怪物的力量吧,事情总是这样,大家一直在相互欺骗。”

男人摇摇头,既然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要来了,那看来早已经是布置下了天罗地网,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风险了。

“既然那么向往,那为什么不出去看一看呢?”男人来到她身边,打开了那扇窗子,叹了口气说到。

尼禄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自己的脚趾,似乎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下一秒,男人从原地消失不见,尼禄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

望着窗外,她喃喃道:“这并非是向往,而是迷茫,亦或是呆滞也好,但唯独不是向往。”

那个人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或许那句话才是能真正让眼前这人屈服的。

“彼可取而代之。”

这是中国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尼禄读过它,但这句话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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