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蓝咫语出惊人,双目燃起怒火,问道:“你真的睡了那女人?”
江瑚不明所以,震惊道:“谁!”
他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心虚之下,哪知道花蓝咫问的是谁。
“唉,完喽!”宫门口,死之瑰一声哀叹。
虽多年不见儿子,但他们一眼认得出江瑚来,激动无比的心情,却看看傻大儿对儿媳妇这样一副缺心眼儿的表现,二老失望至极。
“跟你一样不着调!”江画抱怨,但不打算上去掺和,因为他们知道,当公婆的,在儿子跟儿媳妇吵架的时候,不管帮谁,最后都要落下埋怨。
而几百年没见,即便是亲生的,父母和孩子之间,亲情终究会疏远,更不用说从没见过面的父女。
面对花蓝咫的问候,江瑚只好狡辩:“不要听别人瞎说,为了回来见你,我得罪了不少人,不管是谁造我的谣,请你都不要相信,因为你要信我。”
此刻,花蓝咫已经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姜欢欢那番鬼话是为了杀人诛心,也不计较,反正男人都一个样子。
花蓝咫冷淡说道:“你父母在那边,过去吧。”
虽然很想和花蓝咫谈谈,但父母在旁也不能扔下不顾,江瑚说道:“一会我们谈谈。”
正所谓报喜不报忧,走出凉亭,江瑚换上一副笑脸,来到父母面前,看着和记忆里没什么变化的爹娘,一时语塞。
“额…爹,娘!”只是叫了一声,江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诶,平安回来就好,额……”江画开口,笑了笑,可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当年,他们夫妇同时破入主道境,本来可以留在风水道界,那时的江瑚毕竟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但他们夫妇没有留下,为了那点不重要的小事,他们的二人世界和更过阔的天地,走了。
他们这样的决定,在三人心里留下了隔阂,解不开的结!
“孩子,对不起!”死之瑰一声道歉,作为父亲,他应该有这个担当,和自己的孩子道歉。
看着自己这位大光头,还纹身,像个不良中老年的父亲,居然给自己道歉,江瑚知道这是为什么,一时间心里的酸楚味儿淹的他说不出话来,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
他想原谅,可父母走后,他的伤心,以及往后面对的所有苦难,谁又懂江瑚心里多难过。
一个留守儿童!
而将心比心,江瑚想到了花蓝咫,和从未谋面的女儿,回头看去,花蓝咫仍站在亭子里,侧着身,谁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江瑚在看她。
“都平安就好,至少我们还能团圆。”很久,江瑚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眼看儿子如此,死之瑰和江画也知道自己亏欠孩子太多,就是弥补也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江瑚看了看周围,目光才锁定了道碑前两道人影,目光掠过姜欢欢,盯着那个黑衣女孩儿。
“爹娘,我想先和她们谈谈,那个,能不能……”江瑚不好意思开口,好不容易跟父母团圆,却要先和媳妇儿谈话。
江瑚自觉亏欠着花蓝咫,和那个女儿!
死之瑰一脸不满意,可还没说话就被江画拦住,江画说道:“快去吧,把你媳妇儿和女儿哄好,咱们这一家人才算是真的团圆。”
可惜二老不清楚,江瑚到底有几个媳妇儿。
江画拉着死之瑰离开,一边耳语窃窃……
江瑚再来到玉亭中,站在花蓝咫身后,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接受自己:“对不起,我该向你道歉,当年什么都没和你说我就走了,更不知道我们有个女儿。”
“寂寞空杯留与谁,只是今宵立岸头。望白掷空撇袖,月阴星遁灯冷花。”
这是当年江瑚返回傲骨道界,留给花蓝咫的诗,如今花蓝咫一句一句念出来,话音间冷意寒人。
“哼,狗屁不通的东西,这就是你留给我的。”花蓝咫回身看向江瑚,高高在上的目光,亦如当年那个绝世无双的好人。
江瑚开不了口,他不敢继续伤这个人儿。
可他不主动,花蓝咫走上近前,伸手抚摸江瑚面颊,看了几眼,花蓝咫忽然道:“当年我依赖你,自以为那是爱情,可如今想只不过是互相利用。”
“现在,我忽然现,我没那么喜欢你了,我喜欢的是这个家,属于我的家,至于咱们,凑合过吧。”
他心心念念想着她,虽然不止想她一个女人,但至少是真的想。
可她,如今却只想拥有这个家,才和他凑合过……
江瑚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绝绝没想到花蓝咫会这么样子说,一颗心被这话语刺了个对穿。
“我想和你好好过!”握住花蓝咫的手,看着她那因自己而白的,江瑚坚决。
但是花蓝咫接下来的话,更刺人:“和别的女人一起,一个还是两个?”
宛如被铁锤轰顶,江瑚一懵,他好后悔!
大脑一片混乱,江瑚想了许多,他想着挽回,可该做的事一定要去做,恐怕会是死别,难道还要再伤这女人一次。
渐渐的,江瑚默认了如今跟花蓝咫的关系,就是自己死了,应该,她不会像之前那么伤心吧?
花蓝咫强硬收回了手,说道:“我给咱们的女儿娶了个好名字,叫江冷花,她一直都想见你,想着父亲的陪伴,只可惜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最好别伤她!”
最后这话像是威胁,转而,花蓝咫叫来了江冷花,介绍道:“他便是你的父亲,姓江名瑚字阿郎,这就是你的女儿,江冷花!”&1t;divid=o39;gc1o39;nett1o39;>&1t;scripttype=o39;textjavascripto39;>try{ggauto();}catch(ex){}&1t;script>
江冷花,看似没什么寓意的名字,可对他们三人而言,却有着说不尽的苦楚,酸疼与煎熬!
“你真是我爹?”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江冷花明显不太相信。
身为主道境,许多隐秘都在感知中隐隐浮现,血脉之系又怎会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