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甲和洪天奇在洪湖馆立下了赌约。
“怎么赌?不妨说来,老夫听听!”,洪天奇说道。
鹿小甲说道:“就以十九庄为赌局!谁能将十九庄的十九具悬棺下葬,谁就是十九官第一赶尸家族!”
洪天奇听罢,哈哈大笑,“小毛孩,你可当真?”
鹿小甲却很是自信,说道:“你莫非怕了?”
“我倒想听听你的想法!这十九庄的鬼宫可是厉害非常,这些年来,也没有人敢去挑战!鹿旻一定是明白这当中的利害,也是一直没有出手!你一个黄毛小子,这么大口气!”,洪天奇说道。
“鹿家被称为尸王,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家父没有去做,不代表做不到!至于方法,我可不会告诉你!”,鹿小甲很是自信。
洪天奇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神情,说道:“只怕你出不来,江湖上要说我以大欺小,用赌局赚了你的性命!”
鹿小甲说道:“立字为据!生死无怨!”
洪天奇被鹿小甲这自信张狂的个性给怔住了。一时间竟是出了神,心想我的几个儿子,若有半个似他这般果敢,我也走得安乐!心中不免叹息,继而竟有些爱才之意。
洪天奇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瞒你,我洪家祖志中有这十九具悬棺之记录。这些年来,老夫苦寻破解之法,已略有小成。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你鹿家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窥得其中的奥妙!还是想想其他的赌局,不要任气用事!”
鹿小甲却不理会洪天奇的劝说,说道:“我自然有把握才会与你打赌!我们就赌谁能够进出十九庄安然无恙!”
洪天奇也不再劝说,喝道:“来人,上纸笔!”
当下就立了字据。
此时,鹿鸣涧才现鹿小甲不在家中。料想他可能溜出去了。当下心急如焚,恐怕他惹祸。
鹿小乙把昨天的事跟鹿鸣涧说了,鹿鸣涧判断他可能去找洪家理论。当下便和鹿小乙前往洪湖馆。
二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已经从洪湖馆出来往鹿家走的鹿小甲。
鹿小甲没有提及赌约的事,只是说去找洪家理论,也没生什么,搪塞过去了。
之后几天,鹿小甲也乖乖呆在家里。鹿鸣涧和鹿小乙也放心下来,没再留意。
到了第十天夜里,鹿小甲又偷偷溜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鹿旻回到鹿家,才现鹿小甲不见了,房间里留下了一张纸条,那是他与洪天奇约定的赌约。
原来二人约定在某日夜晚某个时辰,一同进入十九庄。看谁搬出来的棺木更多,谁就胜出!因为洪天奇年龄偏大,就允许他多带一个儿子陪同进去。
鹿旻看罢这赌约,顿时就如雷霆霹雳!那十九庄的厉害,他心里清楚,心中不住埋怨洪天奇,居然跟一个后辈较劲!
当下也不多说,吩咐鹿鸣涧照看好鹿小乙,自己便前往十九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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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领着木生和句天师来到了洪湖馆。
木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人工湖,而且是阴阳鱼的形状,很是惊讶和好奇。
跟着洪家的家丁们穿过长长的走廊,二人来到了正厅!不免一番寒暄。
句迁表明了身份和来意,洪天奇哈哈笑脸相迎,心中却觉得这外来的道士有点多管闲事!
“你们不过是十九官过客,不必牵扯进来!”,洪天奇说道。
句迁说道:“这当中有太多怪异!修道之人不得不躬身入局!诸多无礼,还请担待。”
句迁没有回避,摆明态度。
句迁继续说道:“十九庄的鬼宫,我们有所耳闻。本就有意要去探个究竟!”
洪天奇挥挥手打断他,说道:“修道有很多磨练之法,十九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像你们这样的道士我们村里也来过不少,结果你们应该也已经耳闻。不要冒险了!”
句迁说道:“多谢老先生好意相劝,我们会多加小心。我等初到十九官,路遇干尸,巧遇鹿家鹿鸣涧,彼此聊了几句,又巧遇这位大哥前去置棺。言称今夜恐有诈尸,因而责无旁贷,拜访洪湖馆,欲知晓一二,尽点绵力!”
句迁几句话把前后与鹿鸣涧和大汉相遇的事说了。洪天奇看了看那大汉,问道:“你去了鹿家?”
那大汉原不是十九官村里人,不过是洪家带他从外地赶尸回来,安排他采置棺木!
大汉答道:“我也不知道哪个是鹿家。您让我去找十九口棺木,我就到处打听张罗。最后去了那家,明明有三口棺材却不肯卖!这道长也在那里,说是要来洪湖馆一起说说情况,我便带他来了。也好给您复命!”
洪天奇说道:“也不怪你,这鹿家就是小心眼!还缺几口棺材?”
“还。。还缺五口,鹿。。是鹿家吧,那里有三口,赶赶工,还可以做出一口。不过,他不肯卖!”,大汉解释道。
句迁说道:“洪老先生,可否给小道说说您要找的这十九口棺材与十九悬棺是巧合么?还有诈尸是怎么个说法?小道与鹿鸣涧一见如故,已经答应他要进十九庄探查鹿旻和鹿小甲下落!如果是与十九庄那十九具悬棺有关,小道也许能劝鹿鸣涧卖出棺木!”
洪天奇看着句迁,也不知道眼前这道士为何如此执着十九庄,叹了口气道:“这是破解十九庄鬼宫的方法!实不相瞒,鹿旻和鹿小甲,还有我的儿子,还困在鬼宫之中!”
句迁和木生听了这话,都很震惊。木生上前问道:“老先生说的是鹿家的人还被困在鬼宫之中?他们还活着?”
此时,洪家家丁来报,门外又有人求见,说是鹿家的人!
“快请!”,洪天奇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