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觉得这门婚事好,那我这个做妹妹的就更不能跟姐姐抢了。”
孟灼儿笑得灿烂,“那我在此先祝贺姐姐新婚大喜了。”
“你……”
孟意菲气得眼泪直流,“父亲,我才不要嫁给那死鬼,我才不要守寡。”
“孟灼儿,任凭你再伶牙俐齿,明日这个花轿必须你上。听菲菲说昨儿个你还是跟一个男人走的,一夜未归,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孟祥义怒吼,最恶意地揣测自己的亲女儿,“二殿下不要你,你注定成不了二殿下的王妃,你现在还想害菲菲也失去了二殿下的姻缘,你……简直是毒妇。”
外面如今都在笑孟意菲跟月致臣的事,在孟祥义看来,这都是孟灼儿搞出来的。
要是她忍一忍又怎会弄成这样,都是一家子姐妹,为何就要睚眦必报,就算孟意菲真要害她,就算为了家族名声,她孟灼儿到死也得忍着。
孟祥义两个女儿都气,气她们只顾儿女私情不顾家族名声,可事已至此,孟灼儿彻底得罪了月致臣,月致臣是绝无可能会迎娶孟灼儿,那倒不如让孟意菲嫁过去,对家族也有帮衬。
“凭什……”
“孟灼儿你是老子生的,不要说老子将你嫁去晋南王府,就凭你身上了流着我的血肉,老子就算是让你去死,你也不能活着。”
孟祥义咆哮,气得脸色涨红。
孟灼儿神色冷沉。
在孟祥义的身上,她见识到了封建社会的父权主义。
孟意菲母女俩得意地相视一眼,只觉得事情稳了。
只要孟祥义站他们这边,孟灼儿不嫁也得嫁。
孟灼儿直接双手一摊:“父亲,您有本事就杀了我,将我的尸体塞进花轿里,不然一切免谈。”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反抗你老子,你以为老子不敢吗。”
孟祥义怒不可遏,抬起手上前就要呼孟灼儿巴掌。
“你敢碰她试试。”
威武霸气的声音传来,众人猛地一僵,紧张不已。
孟灼儿一回头便瞧见那熟悉的身影,一颗心彻底落了下来。
孟玉清还穿着巡营的盔甲,风尘仆仆,即便已经五十好几,但却不见半分老态龙钟之态,仍是雄壮的。
“祖父,您回来了……”
孟灼儿一改方才的乖张,委屈巴巴。
孟玉清最疼爱的就是孟灼儿这个孙女,甚至连孟祥义这个儿子也比不得,说是溺爱也不为过。
因为月致臣先前有意透露不愿娶孟灼儿,喜欢孟意菲,孟祥义才会这么坚决让两门亲事交换;
而疼爱小孙女的孟玉清自然不愿交换亲事让小孙女嫁给一个死人。
孟国公府做主的是孟玉清,只要孟玉清不松口,孟祥义也不敢违抗。
可他太想跟皇室结亲,所以便假装两门亲事不换人,还支开孟玉清去巡营,打算等孟灼儿嫁到晋南王府再说。
木已成舟,到时孟玉清即便是再不愿,也改变不了什么。
孟玉清看着深受委屈的孙女,一颗心都要碎了,哄道:“别怕,祖父回来了,有祖父在,只要祖父不松口,谁都不能逼你上花轿。”
孟祥义方才还这么信誓旦旦地吼着,孟玉清这番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