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把小母马拴在小道边的树干上,撇下慕南栀李灵素,还有披着斗篷,带着斗笠的傀儡恒音,独自前行。
离开雷州后,他们立即返回漳州,找杨会长要回小母马,然后来到郑兴怀老家,漳州下辖一个比较贫困的县城。
郑家是本地很有势力的大族,在郑兴怀没有迹前,郑家什么都不是。
后来郑兴怀官越做越大,最后当上楚州布政使,郑家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为当地大族,还建了墓园。
郑兴怀的墓,一眼就能看到,最豪华最气派。
随着楚州屠城案盖棺论定,郑兴怀得以风光大葬,这个叫做平康县的县太爷心思活络,迅让人建了城隍庙,把郑兴怀捧为城隍爷。
如今香火极为旺盛。
“郑大人,我来看你了。”
许七安在坟前摆开吃食,一壶黄酒,两个杯子。
他喝一杯,在坟前倒一杯,期间没有说话,时间静静流淌。
“那是谁的墓?”
李灵素趁机打探,希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窥探出徐谦的真实身份。
“一个可敬之人。”
慕南栀道。
“可敬之人?”李灵素眼珠子一转:“夫人,能与我说说吗。”
以他这个该死的魅力,夫人断然不会拒绝的。
“没心情。”
王妃翻了个白眼。
咦,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李灵素干笑一声。
很快,一壶酒喝完,许七安看了眼墓碑,略作犹豫,以指代,写了一行小字:
“功名利禄一纸书,不过扬灰于尘土。”
这是郑兴怀目睹楚州城化作废墟,半生心血毁于一旦时,于悲恸中有感而。
这位一生坎坷的读书人,最后为这句话,付出了生命。
许七安朝墓碑作揖三拜。
祭拜完郑大人,他打算回雍州参加“武林大会”,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天。
雷州和雍州之间,隔着一个漳州,正好一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沿途借助自身对龙气的感应,以及聚合效应,或许能收几条小龙气。
这时,他大脑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预示着有人找他“私聊”。
许七安没搭理,但巴掌一个接一个,对方似乎很着急。
他当即小心的取出地书碎片,拢在袖中,一缕元神沉浸入地书碎片中。
灰蒙蒙的镜中世界,八道光圈晕染出混沌色的柔光。
其中一道忽明忽暗,光晕涟漪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