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里,临安穿着单薄的睡衣,正与贴身大宫女下五子棋,她手边放着一碗补肾汤。
初为人妇那段时间,狗奴才日夜索取无度,临安瞎看了几本医术,深怕他精力耗损严重,亏空了身子,于是每晚都要让身边服侍的宫女们偷偷熬煮补肾汤。
现在,她已经明白自己当时太年轻,根本不知道一品武夫的强壮和可怕。
但依旧让宫女夜里熬补肾汤,因为这不是给许七安准备的,是给她自己喝的。
“临安!”
许七安鬼魅般的出现,吓了主仆一跳。
临安拍着规模远不如姐姐的胸脯,嗔道:
“干嘛呀,不会敲门进来嘛!”
许七安挥了挥手,打走宫女,接着抱起正牌妻子走到床边,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脸埋青丝间,低声道:
“我又要出海了,这次不会太久,也有可能会很久很久。”
“又要出海!”临安瞪他一眼,忽然现夫君的眼神和表情于平日里不一样。
说不出的不同。
她没来涌起难以遏制的彷徨、迷茫。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去干嘛?”
许七安没有回答,临安是没心没肺的雀儿,只要啄人就好了,国家大事天下兴亡,不该成为她的困扰。
他抱着临安默默温存了片刻,直到她在催眠气体的影响下睡去。
许七安接着传送到二叔和婶婶的屋子外,屋子里传来婶婶的说话声:
“我跟你说,我现慕姐姐的一个秘密,是小狐狸告诉我的。”
接着是二叔的声音:
“什么秘密。”
“小狐狸说慕姐姐很漂亮,但手腕那串菩提手串给她易容了。”婶婶振振有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岂料二叔一点都不惊讶,说:“她肯定是个美人啊。”
“你怎么知道。”婶婶语气一变。
“那她不是和宁宴有一腿嘛,就你那侄儿看上的女人,能丑?”许二叔也振振有词。
“哎呀,我只是怀疑他俩有一腿。”婶婶说。
“全家人都怀疑,那铁定就是了。”许二叔说。
“唉,宁宴睡了那么多女人,怎么就没给我生个孙子。”婶婶唉声叹气。
屋外,灯光晦暗的屋檐下,许七安跪下来,朝着房门嗑了一个头。
……
小豆丁的房间里。
许七安坐在床边,摸了摸幼妹的脑袋,许铃音四仰八叉的躺着,“阿呼阿呼”的酣睡。
照顾她的丫鬟很尽职,知道小姐儿睡相不好,给她穿的很严实,浑身除了脑袋,就露出两只手,以及裤管下的两只小脚丫。
许七安捏了捏胖嘟嘟的脸,双手穿过许铃音的腋下,把她抱了起来。
他没说话,也没继续下一步动作,只是沉默的抱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