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谢兰馨真的有种造化弄人之感,兜兜转转的,没想到是他们成了一对。特别是徐素绚还帮过钟文柔,让她能够走到最后,不知道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会怎么想。
钟文柔和徐素绚的事,尽管谢兰馨有许多感慨,一切都定下来了。谢兰馨想着二表姐入了深宫,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三表姐和素绚姐姐也都要出阁了,以后见面也不方便,便想趁如今她们还在闺中时,多去陪陪她们。只是冯氏还是对之前的事记恨在心,不愿谢兰馨见文楚,因而谢兰馨便多去找徐素绚了。
徐家此时已经从谢家的宅院搬走了,如今住的是皇帝赐的宅子。却是皇帝了解了徐家的情况后,觉得安郡王的岳家未免太困窘了些,也是安郡王脸上无光,才赐下的。也是三进,比谢家那三进小些,却更精致些。
徐家人对徐素绚的这门亲事很满意,阖府上下都是笑意盈盈的,都在筹备这门亲事当中。亲事虽定下,正是过聘迎娶却要等来年。说起来似乎时间还长,但一样样的事情却也都摆在眼前了。
徐素绚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闺房里说话:“我正想着你呢。前一阵在宫里参选,现在又家里忙乱,我都无暇去见你,好在你还记着我!”
“我知道你忙,这不,我这个一点儿也不忙的人,就来找你玩了嘛!”谢兰馨看着她们家忙碌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可是打扰了。”
“打扰是那么的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兰馨现她放在床上正在绣的嫁衣,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这位姐姐真的要出嫁了:“徐姐姐,你自己亲自绣嫁衣呀?我听说京城里的闺秀大部分是让锦绣坊的绣娘做的呢!”
“别人做的总归没自己做的合心意,况且,这是一辈子才穿一次的嫁衣,当然要做自己喜欢的啦!”徐素绚脸上还带着少见的羞涩模样。
“那也是呢,徐姐姐的手艺那么好,此时不挥,更待何时呀?”谢兰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徐素绚轻打了她一下:“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耍贫嘴啦!”
“没有啦!就是觉得姐姐好用心呀,看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呀?”
“小丫头难道不知道圣命不可违吗?”
“这么说来,姐姐难道不喜欢这门亲事?只是不能违命?”谢兰馨忙问。
“也不是这么说,喜欢不喜欢的如今还说的太早。婚姻之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如今也差不多。”徐素绚入宫待选后,心中只有两个目标,一是不要入宫争宠,二是能许个良人,如今也算是差强人意吧,“我听说安郡王颇有才名,就是身子骨不大好。”她其实宁愿身份不那么高贵,但好在安郡王除了身子弱,并没有别的不足,也算不错了。
“我听说郡王身子骨也没旁人说的那么差呢!”谢兰馨想了下道。
“阿凝你认识他?”
“也就偶然间见过几次啦!”谢兰馨含糊地说,却没把安郡王和钟文柔之间的事情告诉她,担心她知道心里不舒服。
徐家这边满意,安郡王萧衡那头却有人在跳脚。
顾谨听说钟文柔居然成了惠妃,而许配给自家表哥的竟然是一个七品芝麻官的女儿,十分不满:“夷安长公主和皇上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欺负人呢?”他可是听说,是夷安建议皇帝做的这个决定。
萧衡却很淡然:“鹤奴,不要胡说。”他看起来清瘦了些,精神却尚可,似乎已经从之前情伤中走出来了。
顾谨对他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衡哥,你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你明明那么喜欢钟二小姐,为什么不去和皇上说,我想皇上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他如果知道你喜欢,一定会成全你的。”
“可是,钟二小姐已经做出选择了,我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萧衡轻轻地叹了口气,“鹤奴,你以后也别再提这件事了,这对钟二小姐也不好。就让这一切就此过去吧。”
顾谨看他神情疲惫的样子,还是愤愤不平:“人家都已经另攀高枝了,你还为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像她那种攀附富贵的女子,失去了倒也不可惜,但是,如今这婚许的也太差了点吧?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简直乱点鸳鸯谱!我觉得夷安公主就是看你不顺眼,皇上只怕也顾忌这你的身份!”
“既然你都清楚,又何必生气呢?”萧衡淡淡地道,“这门婚事,吴王叔也是赞同的,他查过这位徐小姐,觉得是个好姑娘。”
“舅舅这也能同意?”顾谨不信,“我去问他!”
“鹤奴!”
顾谨深为萧衡不平,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紧守本分的过日子,毫无威胁,他们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在这样的婚姻大事上,还要踩他一脚,是可忍孰不可忍,顾谨决定要给点颜色给夷安公主和钟家看看!
萧衡看他怒气冲冲地出去,怕他真的闹腾出什么事情来,忙派人通知了顾谨的祖父。
顾谨是靖平王顾守业一手带大的,这孩子被养成这样冲动的个性,他也觉得自己教育的失败,他在顾谨还没做出什么事情之前,把他软禁了起来。
可是顾谨哪是那种善罢甘休的性子,软禁嘛,逃出来就是了,顾守业最终没了办法,狠狠心,把他送去了边疆。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又多,卡文又卡得厉害,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