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身子不大爽。”
说完起身离去了。
宋离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那家伙在院子里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天,待辛丹用过早食后,才吩咐他走了一趟。
魏宁的伤口确实需要医师诊治才行,但韩琅不敢请人来看诊,思来想去,便使了一招金蝉脱壳。
他在绢帛上修书做信物,将其交给魏宁,仔细叮嘱他道:“明日辰时,青莲巷的贾禾铺子会按时送来米粮肉菜给我,到时候你与送货的朱三调换,去铺子找掌柜的,将信物给他,他会重安置你。”
魏宁皱眉道:“那铺子靠得住吗?”
韩琅:“靠得住。”又道,“你只管养伤,其他的由我来筹谋。”
魏宁没有他法,只得言听计从。
翌日辰时贾禾铺子果然送来米粮。
宋离安排朱三把东西搬进屋里,魏宁趁机跟他换了衣裳。
二人身材相当,又有藤编草帽遮阳,不细看倒也能瞒天过海。
卸完货物后,“朱三”推着木板车离开了院子。
真正的朱三则留在了屋里,他朝韩琅行礼道:“我家主人说明天下午在老地方等先生。”
韩琅点头,“你晚上再走,容易脱身。”
朱三应声诺,去地窖藏身。
话说魏宁推着木板车伪装成朱三离院子越来越远,路过街道转角处时,果真看到三个形迹可疑的中年人。
他弯腰提心吊胆地推车前行,心想韩琅确实猜得不错,附近区域都被盯梢了。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青莲巷,贾禾铺子是巫光越跟韩琅的交接处,掌柜得了信物,立即把魏宁安顿妥当。
当天晚上朱三半夜脱身时出了点小插曲,被盯梢的魏国人逮着了。
他连连求饶,怀里抱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鸡。
那魏国人以为是小毛贼,也没当回事,踹了他一脚,叫他快滚。
朱三连滚带爬地跑了。
第二天下午韩琅如约去了淮宁酒肆,巫光越早就已经恭候大驾。
清净的包厢里,韩琅与巫光越对坐,宋离在一旁斟酒,辛丹则守门,以防隔墙有耳。
韩琅稍稍整理衣着,说道:“不知巫君对昨日我送来的大礼意下如何?”
巫光越连连摆手,压低声音道:“先生说笑了,那么大一个活人,烫手得很。”
韩琅抿嘴笑,也学他的样子压低声音道:“这一回,我又有一生意想与巫君合作,不知你敢不敢接?”
巫光越摸鼻子,试探问:“什么买卖?”
“就是昨日我送到你手里的那份大礼。”顿了顿,“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这话差点把巫光越说哭了,“这生意巫某不敢做,也没胆量做。”
韩琅端坐在轮椅上看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天南地北都在走,消息灵通,自然清楚如今魏国的形势。”
巫光越捋胡子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