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贡和众婢女,忙跟在了后面。
杨昭已经窘迫无地,思及自己不到三百贯的年俸,以及还不如王吉丰厚的家底,简直欲哭无泪。
心里悔的啊,冲动是魔鬼啊,自己脑子一热,趟这趟混水干嘛?
那王氏,看走时的决绝,可不是寻常女子,哪里会去寻死觅活?
女人啊女人,太善变了!
害死我了啊!
李景爻等州官,面面相觑,这,难道刺史大人也要砸锅卖铁,从此过上王吉般悲惨的生活?
这东海公,比奴隶主还奴隶主啊?
6宁这时就笑着拍了拍杨昭肩膀,“不过史公,我懂你的意思,你无非是怕我得罪人狠了,帮我圆场来的,所以这次赌约,就此作罢吧!”
杨昭呆了呆,其实他哪里有那等好心?
他确实是担心这王氏,寻死觅活,如果在这海州城投了江或上了吊,他可怕惹祸上身。
而且,他根本就不信这东海公什么都懂,怎么,还能解开这连环套了?这东西,可不常见,是自己喜欢玩,才令人专门定做了一个。
等着东海公解到一半,他才慌了神,连连对东海公挤眉弄眼的,但这家伙,铁了心,根本不理睬自己。
哪知道,正如赘冰窟之时,这东海公,却大度的赦免了他的债务。
杨昭激动啊,感动啊。
“东海公……”他眼里,都有了泪花。
被这杨昭含情脉脉的看着,6宁头皮阵阵麻,真想将他一脚踹飞。
“东海公大义!”
“东海公和史公,今日赌约,必是一段佳话!”
李景爻等州官松了口气,立时谀词如潮,好似,不知不觉的,拍这位东海公马屁已经理所应当,哪里还会想起,东海公脑门上那“农蛮”、“狗屎运”的标签?
如果还以为东海公不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些州官,那也混不到现今的位置。
……
菜肴丰盛,杨昭连连敬酒,盯着6宁的小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九世的情人。
“我说了,盛情难却,但是三巡酒过了,我得走了,还请各位勿怪!”6宁对在座众人拱拱手。
一众州官吓得忙都站起来。
杨昭却如怨妇一般,立时满脸的哀怨。
6宁咳嗽一声,“实在是在东海,要开一个竞拍筹备大会,什么都定好了,我没想到王妈妈的赌约要拖到今天,我必须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