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脱口,6逊只感觉无数冷汗自额头上倾泻倒灌而下,倒是因为这冷汗,让他的高热散去了一些。
“咳咳…”
他止不住的咳嗽,却是伸手吩咐着,“带我去…带我去!”
因为一批军械而大打出手…
这已经不是小事儿了。
两种可能,其一是这商贾在作祟。
他们拿到钱后,依旧埋伏着人在此找茬,目的…或许是为了再讹上一,又或者是,压根就没打算把这批军械卖给6家。
第二种,那便是这批军械的位置暴露了,如果…如果再考虑到对方是交州人。
那…
难道是士變?他也觊觎这批军械?
也难为6逊了,如此虚弱的身体下,还是努力构想出了两种可能。
而不论是哪一种,6逊觉得…怕是他的儿子6延都…都未必能处理得当。
“带…咳咳…带我去…”
6逊朝孙茹道,这一次又加重的声调。
“伯言…”孙茹咬着牙,“可你的身子…”
“若这批军械没了,那…那…咳咳…咳咳咳…那我要这身子还有何用?”6逊的眉毛凝的更紧了,语气也更添急迫。
就在这时…
“族长,不好了。”又一名仆从急匆匆的赶来,“那些交州人下了死手…石洞内又到处都是连弩,双方互相对射了起来,少主他…他中了弩矢!咱们6家的人…正在与那些交州的人拼命!”……
“族长,不好了。”又一名仆从急匆匆的赶来,“那些交州人下了死手…石洞内又到处都是连弩,双方互相对射了起来,少主他…他中了弩矢!咱们6家的人…正在与那些交州的人拼命!”
啊…
弩矢?对射?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
6逊只感觉心头“咯噔”一响。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多的连弩,这要对射起来…那…那哪里还有命在?
“延儿,延儿…”6逊勉力支撑起身子向门外走,可只迈出两步,“咚”的一声,他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伯言,伯言…”孙茹连忙去扶起。
6逊却尤自出低垂的声音,“延儿…延儿!”
——“带我去,带我去…快…咳咳…快带我去!”
…
…
江陵城,正午时分。
一份来自太守府的布告张贴于城中。
百姓们三三两两的凑到布告前,有识字的在大声朗读着上面的文字。
——“曹贼忤逆,天怒人怨,皇叔举义兵讨伐曹贼,收复南郡,誓言汉贼不两立!”
——“然,曹贼遁入襄樊之际,于南郡布下魏谍数十人,一连数载,贿赂官员,买通要害,传递情报,此诚危机南郡兴汉大业之掣肘!”
——“然有贼曹掾吏、关家四公子麟,慧眼识贼,一日之内缉捕魏谍数十人,痛击投魏之奸佞百余人,今其悉数招供,其书信、赃物、雕版均以查货,证据确凿,特陈列于此,以儆效尤!”
在公告旁还跃然摆放着一系列的“证物”…
这些都是以“王七”为的魏谍主动交出的,足够证明其魏谍的身份,也将他们此前的部分行径汇聚成图册,张贴在告示旁。
所有围观百姓不由得“触目惊心…”
看着这一箱箱赃物,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亲眼所说,前天夜里在我家隔壁的一处宅院内挖出了十万金子…听说,就是魏谍埋于土中,用于贿赂南郡官员的。”
“若是按照你说的,那…倘若不是关四公子揪出了这些魏谍,揪出了这些被贿赂的官员,那岂不是…南郡的一举一动悉数暴露在那曹贼的眼中嘛?”
“可不是嘛?要不然,关公屡屡北伐为何无功而返,这些魏谍可没少背地里行动!”
“话说回来,关四公子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抓捕到这群魏谍的?照理说,既是魏谍,应该受过严格的训练,应该藏匿的很严实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