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关羽的脸色已是暗沉如水。
他那蠢蠢欲动的手掌,已经有种要拔出青龙偃月刀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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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坐在宫殿抚琴,琴声激越铿锵,似含有无尽悲愤郁结之意,他那碧绿色的眼睛凝起,紫色的胡须无风自动。……
孙权坐在宫殿抚琴,琴声激越铿锵,似含有无尽悲愤郁结之意,他那碧绿色的眼睛凝起,紫色的胡须无风自动。
6逊走入宫殿,立在孙权的面前,专注的倾听着。
突然琴弦绷断,琴声戛然而止,孙权的手缓缓放下。
6逊则想说话,却被孙权阻止。
“你先别说话,让我猜猜,能将几万山越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6伯言,这次怎么会折戟长沙?”
孙权站起来,悠悠地在宫殿内踱着步子。
“其一,是那批军械,伯言看上的同时,那交州七郡督士變也看上了,卖家一货两卖,这才使得你6家的族人与那些交州人在关山石洞里拼杀!”
“其二,便是那制造出这批军械的‘黄老邪’…孤方才得到消息,不只是伯言中计了,那襄樊的曹仁也中计了,为了这批军械,他派曹纯带五千虎豹骑赴江夏落日谷,中了埋伏,五千虎豹骑几乎悉数命丧于那山谷。”
讲到这儿,孙权顿了一下,“比起那襄樊的曹仁,伯言的损失无外乎是一些钱粮与族人,那曹仁可要比伯言惨上十倍!”
孙权的话,款款言出。
6逊惊讶于孙权竟然什么都知道。
这也证明,这位东吴的国主,只要不是涉及“统御”领域,他的能力依旧是出类拔萃的。
同时,6逊也听出了孙权言语中的轻嘲和痛苦。
近来…东吴就好像流年不利,从诸葛瑾,到他孙仲谋,再到如今的6伯言…每每有所行动,结局均是折戟、折戟、还是折戟。
江东兵勇的士气都要折没了!
怕是要不了几天,6家军长沙折戟的消息又会传遍江东。
到时候,江东子弟们那本就不高昂的心气儿,只怕会再度坠入谷底。
6逊硬着头皮,拱手回答:“此次,罪责在我…还请主公赐罪!”
孙权摩挲着琴弦,“接下来呢?接下来伯言打算如何?”
“调查那黄老邪…”6逊不假思索,“就如同调查那‘洪七公’一般,我一定要查出那‘黄老邪’究竟是谁?”
孙权悲凉的笑了,“长沙、桂阳、江夏…乃至于荆南、荆北,这些本都该收归于我东吴,可如今,它们却一个、一个的与孤渐行渐远!”
说到这儿,孙权抬高了声调。
“孤是流年不利啊,今年以来,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而你们又可曾想过,这一次次的铩羽,会将东吴逼到何种境地?呵呵…呵呵…”
说到最后,孙权的语气变得苦涩起来,他在苦笑。
“如今北有曹操,西有关羽,东边又是无尽的大海,就连交州也只是名为附庸,实则包藏祸心、暗坏鬼胎!孤才三十多岁啊,可一场合肥之战几乎把东吴的兵马、钱粮、心气儿给全部给打没了!这种时候,偏偏你6伯言又带回这么一个消息…你是要让孤偏安于这东吴,开始颐养天年了么?”……
“如今北有曹操,西有关羽,东边又是无尽的大海,就连交州也只是名为附庸,实则包藏祸心、暗坏鬼胎!孤才三十多岁啊,可一场合肥之战几乎把东吴的兵马、钱粮、心气儿给全部给打没了!这种时候,偏偏你6伯言又带回这么一个消息…你是要让孤偏安于这东吴,开始颐养天年了么?”
6逊听出了孙权的意思,这位东吴的国主,他是不安于现状啊。
当即6逊做出难过万分的模样。
“臣…臣不敢!”
“可…如今的局势,北面惹不起,西边不能惹,主公需从长计议啊!”
孙权直视6逊,“那就打南边!”
“交州的士變不是劫掠你6家的军械么?那孤命你去清剿他!孤不要什么附庸,孤只相信,打下来的东西,才是孤的,谁也夺不走!”
言及此处,“嗖”的一声,孙权拔出剑来,他将剑横在6逊的眼前,“孤就问你,能不能打?”
这…
6逊迟疑了,他清楚,此番折戟长沙…
最大的败因,是那黄老邪,是那商贾,并非是交州…更不是士變。
6逊本来开口劝孙权,可当他抬眼直视孙权那寒光凛冽的目光时,他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