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草您尽管拿去,已经有人为此付过钱了,若无他事,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小童对着李阳拱手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走进了医馆之中。
将药材系在自己腰上,李阳便翻身上马,一手扶着自己的母亲和兰姨,一手拽着缰绳,向着城外行去。
在路过集市的时候,李阳还用仅剩的些许钱财,随手购买了几样生活必需品。
而后,李阳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继续向着城门前行。
李阳知道,自己不能在城内久留,自己那一脚,别说区区李通,就算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也是承受不住!
那李通必死无疑,若李家借此难,那自己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他已经被逐出李家,他那个绝情绝义的父亲,可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一路小心谨慎,很快,涿县城门,便出现在李阳的眼前。
马背上的两名昏迷过去的女子,虽然惹人注目,却没人阻拦,李阳顺利的通过了涿县城门。
回过头,李阳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生存了数年的城池!
暗自感慨了一番后,李阳便要拍马离去。
“兄长慢走!”
就在这时,李阳身后的城门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
这声大喝,声若惊雷,将附近的树叶,都震的簌簌作响!
来往城门的百姓们,也被这声大喝,给吓了一跳,皆驻足观望起来!
反观李阳,听到这声音后,却不惊反喜。
“贤弟,赠马之情,送药之恩,为兄铭记于心!”
张飞勒马站定,望着一脸严肃的李阳,张飞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
“些许小事,相比于你我兄弟的情谊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下次俺在听到兄长谢来谢去,那兄长就别怪俺直接拂袖而去,落了兄长面子了!”
张飞见李阳笑着点头后,张飞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兄长出城,可是要前往别处?令堂病情如何?能否经得起长途跋涉?不如带令堂来我张府修养,等令堂病情好转后,兄长再离开也不迟!”
李阳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开口拒绝道。
“贤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家母的病情,是年轻之时,被迫服用禁药伤了身体,又长年郁郁寡欢,这才久积成疾!这次,为兄打算深入草原,回到家母族中生活,家母的病情,自然不药而愈!”
“这……兄长,愚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贤弟但说无妨!”
张飞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目光严肃的盯着李阳,开口说道。
“兄长之才,胜过飞百倍!兄长曾说自己是汉人的身体,鲜卑族的血液,华夏的魂魄!兄长此去草原,会不会污了身体,脏了魂魄?!愚弟想问,等你我兄弟再次相见之时,兄长会以何种身份与飞相见?”
“哈哈哈……”
看着脸色严肃的张飞,李阳不由得大笑出声。
“贤弟未免太过小看为兄了!等你我兄弟再度相见,为兄依然是燕人李阳!至于污我身体,脏我魂魄?哈哈哈……”
说到此处,李阳再度大笑出声,笑了许久后,李阳这才止住了笑声,随即看向张飞,语气无比霸气的说道。
“贤弟你说反了!非是草原污我身体,而是为兄要染红草原那片天!”
张飞闻言,猛地瞪圆了眼睛,脸上满是渴望之色!
由于心情太过激动,就连张飞握着缰绳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李阳的话,张飞并没有丝毫的怀疑,无论是李阳自身的本事,还是他的人品,张飞都无比相信!
李阳说出的话,也是他张飞自幼的梦想!
只恨他还年轻,武艺不精,自己父亲还时常卧床,自己要留下照顾,府中事物,也需要他来打理!
想到此处,张飞脸上的渴望之色,尽数被遗憾所代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