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座见证了千年历史的古墓,村民们虽怕但还是不舍,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眼巴巴看着推土机从水里开过去,缓缓驶向那座墓园。
我跑过去大叫一声“不许动它”就被我爸妈死死拉住了,人群的嘈杂和推土机的运作声也压下我的挣扎喊叫……
我被爸妈抱着,眼着那座墓碑隆隆倒塌,然后叉车伸进墓地……
“咔嚓咔嚓”一阵铁链和石头的锐响从地底下传上来,一口石头做的棺材露出地面。
忽然,一张绿色的符纸般的东西从棺材里飞出来,飘飘扬扬地落到了水里。
大白天里,烈日当空,燥热难耐,而在这一刻,一股森寒诡异的气息自地底上升。
我感到一阵阴风扑来,我打了一个寒噤。
然后不仅仅是我,围观的村人都惊叫一声抱着身子往外撤。
忽然,我耳边传来一声带着冰寒彻骨的“香香”。
胆大如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两字。
我仓惶失措地逃回了家。
奇怪的是,我仿佛感觉那股阴风也被我带回了家……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面有忧戚,因为同村跟我差不多大的闺女都出嫁了,没出嫁说媒的也踏破门槛。
而我,在学校没男朋友,在家里没人说媒,今天她实在撑不住了,就托村里的专业媒婆给我说亲。
你们猜怎么着,媒婆竟然拒接了,说不做我的生意。
妈妈嘟囔:“当时我还想着怀你时满屋生香,生下是个娘娘命呢,哪知道……”
我丢下筷子说:“爸,妈,我感觉浑身冷,我睡去了。”
“哎呀,这大暑天里,我们都热得浑身跟水洗似的,你咋冷呀?是感冒烧了吧?”爸妈着急了。
我浑身虚飘飘地躺到床上,爸妈又是摸我额头,又是给我量体温,我昏昏睡去了。
“香香,公主,我终于自由了,我找到你了……让你久等了,臣夫有罪。”一道沙哑粗犷的男低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迷人的低音炮有些像张涵予。
我吃惊地睁开眼睛,看清了床边的人,那是一抹高大魁梧的身影,他身穿一套大红色古代喜服,大红色喜帽上还插着一根翎毛,分明是一位新郎。
这新郎额宽口方,剑眉飞拔,鼻梁挺傲,线条凌厉,那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不得不说,我动心了。
可是,我不认识他呀,我叫香香不假,可我不是什么公主呀。
“香香,公主,不,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我已经是你夫君了,你也是我娘子了。”那一身戾气的新郎神情激动,语气缠绵。
“我我我不是公主,更不是你的娘子,你你你认错人了。”我心突突跳着说。
但这话说在我心里,根本不出声。
他粗粝的大手轻轻的敷到我的额上,我想尖叫,还是根本张不开嘴,只能一动不动的感受着他的抚摸。
他那深如井底的眸子看着我,冷峻的面容透着宠溺,轻轻说:“娘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在这,怎么这身打扮,但是,这都不重要,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带娘子走。”
说着他大手伸到我的身下,轻轻的把我抱了起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抱着飞出了家门,跟坐飞机似的,耳边风声呼呼。
我要急出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