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早朝。
“臣有本要奏。”一青瘦老头手持奏折,弯身于前,虽体现对天子的尊重倒也不煞自己半分身份。
灵帝看看身边张让,于是这张常侍下到台阶之下,取了老头手中奏折交于灵帝。
灵帝打开奏折,只见其上如是呈现:
数种不祥,非止一端。凡事有因即有果。今天下浑浊,而又有胆大包天之人敢夜行违逆天地之事,是有苍天冥示,暗邀圣上行使大德!今牢狱患满,苦食多言,却无半利于朝。杀,则诟病于后,留,又拖泥现下。臣斗胆请圣上鸿恩大散,除罪于今,若能如此,即减朝廷之压,又可换得普天同庆,岂不乐哉?
奏上这本奏折的人是谁?
便是王允,字子师,太原人。出身官宦世家。他十九岁就开始任公职,现任从事中郎。这王允素来于十常侍有所不和,至于为何如此,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好官与奸臣之间的那点事罢了。这王允勤政爱民,也颇受执掌兵权的大将军何进的喜爱,因此在这朝廷之上,他也算是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王允方才的奏折意思无非就是天下各种不祥征兆、甚至是行刺皇帝这样违逆的事情都是老天爷的暗示。其实是想请皇帝散播大恩大德。现如今洛阳的监狱里囚犯众多,生活的艰苦还有很多怨言,而且这样的情况对于朝廷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杀了这些囚犯恐怕以后留了话柄,不杀又会拖了现在的后腿,那还不如干脆大赦天下,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么?
灵帝读完奏折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这家伙这辈子就没拿定过主意,要不也不会把这大好河山给荒废了。
这张让素来与王允有过节,今日当然不能让对方如愿以尝:“陛下,我觉得王中朗之言差矣。”
灵帝本来就没个想法,现在听到啊父出口,当然解了自己之围,赶忙说道:“何差之有?啊父快快说来。”
张让听罢,扫视台阶下群臣,得意非常昂解释道:“刺杀天子,冒犯了大不违!前有古人效仿,终只有一个归途,那便是死路一条。而今,刚刚擒拿作歹之人,皇上如果大赦天下,岂不告知天下有歹心的人——犯法无罪么?那我们大汉江山还会有宁日?”
灵帝连连点头,可还没等他称赞张让,百官之的大军何进便出列说道:“刺杀天子却乃古今之恶,但关乎本次陛下受惊之事到底是否是一场刺杀?似乎目前也仅是张常侍给出了说法!再者,定罪行刑向来都由洛阳骑都校慰来办,什么时候轮的到宦官说三道四?”
何进一翻言论硬霸十足,气的张让连说:“你。。!你。。!”
灵帝又怎不知道面前二人的矛盾?于是干脆给双方一个台阶:“那大将军意下如何?如果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的话,我看大赦可行,但刺客还是得特殊处理。”这也算是给了何进、王允面子,同时也保全了张让的意见。
何进能依靠妹妹成为大朝百官之,虽然却有攀亲之由,但好歹他也不是个无能之辈,事态轻重,他还是拿捏的非常稳的。若这件事情真的把张让在灵帝心中的地位又提了一提,那今后自己的日子可就更加不得安宁了!
只见何进向后转声身一声号令:“洛阳骑都校慰孟德?”
只见闪出一人,此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正是何进所呼的洛阳骑都校慰!
他姓曹,名操,字孟德,胸有大志、腹有经纶。虽处事不按常理,但却公正得当,深得何进赏识!特别是他曾经不畏十常侍之一蹇硕的威势,按律杖责了蹇硕的侄儿,可见其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曹都慰,这洛阳城内疑有刺客,你该当何罪?”何进威严尽显,完全胜过那龙椅中人。
曹操赶忙跪地:“洛阳却乃微臣管辖范围,可从未听说有行刺之事。臣斗胆恳请三天时间彻查此事,一定给陛下、张常侍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进听完满意万分,扶起曹操,对灵帝说道:“陛下,要不,就这么办吧,三天之后我们再见分晓。”
此时的灵帝除了答应之外还能有什么意见?至于张让也知道皇帝帮了自己,于是也只好打掉了牙往肚里咽。
洛阳天牢之内。
一队卫兵快进入牢房,一字排开,整齐的行动尽显领教导有方。待一切落定,缓慢步入一人,此人正是那洛阳骑都校慰曹孟德。
曹操走至张寒牢前,见对方还在熟睡,于是示意左右将张寒唤醒。
张寒睡眼惺忪,仔细打量了一下门口之人:我靠,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大人物啊!而且正义凛然,面无杂念!这样的人物找我干什么?靠,莫非我的行刑日期就是今天?对!刽子手都很正义凛然的…管牢里关的是把是妈,反正拖出去砍了就对了。
想到这里,张寒再次温暖了裤裆。
“你叫什么名字?”曹操正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