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她是个单细胞生物,怎么也想不到温柔这几年一直暗恋着占星辰,温柔一直想要撮合她和占星辰在一起,直到很偶然的一次机会,她现了温柔的日记本,这才明白原来妹妹一直暗恋着自己的老同学。
细细想来,偶尔占星辰来找她,温柔总会找各种借口外出不待在家里,原来一方面是想要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和撮合他们俩在一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心里其实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沉重的小心事。
温暖自认为自己是家里的长女,需要担负起必要的重担,一直不屑于儿女情长,可她没想到,自己竟忽略了妹妹温柔的恋爱。
像她这般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如果处理不当,只怕给她造成终身的遗憾。
所以,就算是为了温柔,温暖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温柔心里放心不下温暖,问道,“姐,出了什么事儿,会让星辰大哥的母亲对你产生误解?”
温暖笑了笑,平静地说道,“温柔,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撮合我和占星辰,可是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即使没有容爵的存在,我和他也不合适。”
“不,姐,我觉得你和他是最合适的……”
温暖握住温柔的手,打断道,“别说了,温柔,其实……”
她沉思片刻,别有深意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温柔,你别总顾着我,恋爱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更是自私的。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不要把他让给谁,爱情不是成全来的,你明白吗?”
“……”温柔哑了口,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暖笑笑,轻拍了拍她的手,揽住她的肩头往家里走,“你呀,别总是担心我,应该多照顾照顾你自己,下学期你就该读研一了,还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哭哭啼啼的,多难看啊。”
闻言,温柔的眼眶再度泛红,温暖倾身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上,两姐妹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回到家里,温暖帮温妈收拾一地的狼藉,听见温妈一个人杵在客厅里自言自语。
“真奇怪,我总觉得那位容先生在哪里见过,明明就觉得很眼熟啊,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温暖闷声不吭,将地上的玻璃渣扫进垃圾桶里。
“温暖,他真的是你的同学吗?”见她不说话,温妈走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你告诉妈,容先生今年到底多大了?他们家是做什么的,住在哪儿?哦对了,他有老婆有女朋友了没有……”
“妈!”温暖再也忍无可忍,“您别这么八卦好不好,他和我除了是高中同学以外,再没有别的任何关系,人家家里是少见的大财阀,根本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高攀得起的,您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温暖突然飙,令温妈愕然一怔,“妈就是感到好奇,问一问罢了,也没有别的意思。”
温暖叹了口气,“妈,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温妈目光慈睿,“只要你们过的好,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温暖点了点头,脸色略微动容,温妈又说,“下周你抽个时间跟我一起去一趟银行,单位里来通知,说退休金已经批下来了。”
温暖欣然应允,“妈,等拿到了退休金,我们去买一间属于自己的公寓吧,总是借住别人的房子,不太好。”
“也好,就按你说的办。”
接下来几天,趁容爵出差的时候,温暖陪着父母办好了退休金的事,又用这笔钱在城郊买了一套一百平米的二手房。
容爵找了个法律顾问,用最快的度替她办妥了一切的手续,几天后,钥匙顺利拿到温暖手中。
要搬家,就得事先跟占星辰说一声,而且公寓的钥匙也得还给他。
温暖很犯愁,该如何跟他说起搬家的事?见面之后,他若是问起表白的事,她该如何回答?
不安归不安,终归是要面对的,温暖找了个晴朗的好天气,约了占星辰在咖啡馆里见面。
快到中午十二点时,占星辰在温暖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静默地对视着,像初遇的陌生人一般,彼此脸上都有复杂的情绪。
温暖想,占星辰确实是个美男子,而且他是个绅士,认识这么多年,哪怕他对她有那份心思,也从来没有过一步越距的举动。
像他这样的好男人,如果跟他在一起,不想别的外在因素,应该是是最合适也是最幸福的一对。
可为什么,她偏偏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呢?
温暖蹙了蹙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男人妖孽般精致的面容,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慌忙端起手中的咖啡杯,小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