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的不是他们,林糯糯自然无惧。
刘老婆子本来到半夜都无心睡眠,眼皮一直跳,惹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直到有人在她院外吆喝着,“林大江去亲弟弟鱼塘里下药不成,反而被捕兽夹夹断了腿”,刘老婆子惊出一身冷汗,衣裳都来不及穿好,披起衣服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
刘翠莲同样担心林大江,婆媳二人急急忙忙赶来,就看到这让她们目眦欲裂的一幕。
刘老婆子悲痛欲绝,都说伤在儿身痛在母心,她想着只觉得心口突突的疼,两眼一黑,差点要晕厥过去的程度。
“造孽啊!”刘老婆子双手都搀着林大江,不能伸出手指着林大山一家人鼻子骂,气得她直哆嗦。
刘翠莲同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大江有人撑腰,有了底气,腰板也直了,对着林大山他们就破口大骂。
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
屎尿屁之类的脏话更是不绝于口。
李婉娘听得眉头直皱,早在林大江骂出第一句的时候,就捂住了林糯糯的耳朵。
林大山看着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哥哥,眼里只余失望。
村里人看着这兄弟反目的一幕,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有过来得早的人,早就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如今正跟其他村里人,添油加醋的解说着。
“林大江半夜翻进鱼塘来,身边还带着包毒饵料,肯定是眼红林大山一家过得好,想要把这鱼给毒死。”
“他还狡辩,哈哈哈,谁家好人晚上不睡觉,翻进别人鱼塘里?”
“就是,要我说,这林大江被捕兽夹夹了,也是活该。”
“今早上我就看到林大山一家埋死鱼了,估计前两天林大江就下药了,但是剂量不够,才毒死一小部分,所以他今天晚上想来下一剂猛料哩!”
“这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这男人狠毒起来,就没我们女人什么事咯。”
“话虽如此,可林大山一家肯定察觉了什么,才在这塘周围放了这么多捕兽夹,等着林大江上钩,瞧瞧林大江这腿,骨头都露出来了,怕是要废了吧。”
“是啊,虽然林大江有错,可林大山一家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站着说话不腰疼,风凉话谁都会说,如果是你家花大价钱买的鱼被毒死了呢?”
有明事理的乡亲替林糯糯一家说话,翻着白眼反驳那想要当善人的人。
那人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可旁边一个老嬢嬢却在此时开口:
“林大山一家人品如何,单看前些日子给我们分地的举动,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况且这么多年,他们一家人的言行大家也看在眼里。”
那人动了动嘴巴,不说话了。
先不说别的,就那地,林大山大可以自己偷摸种,哪怕村里人现了,他不告诉他们开垦梯田的方法,哪怕照猫画虎,他们或许也难以复刻。
林大山没有错,错的是存着坏心思的坏人。
林糯糯拉开李婉娘的手,冲着还狂吠不停的林大江三人,悠悠道:“继续叫,最好叫到明天早上,这腿不废我倒立洗头。”
几人也是怒火攻心,如今被林糯糯这么一提醒,如梦初醒。
他们这是昏了头了,当务之急是医治林大江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