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糯糯后面那些油,都是请工人压榨出来的。
算下来那油的成本其实也不便宜了。
不过做冒菜本就是薄利多销,主要还是靠着卤味和那火锅赚钱。
有钱人的钱总是最好赚的,并且能赚大钱。
那些平常百姓来吃饭,也就让林糯糯赚个小钱罢了。
如今万事俱备,人手也组织了起来,就等明日开业了。
林糯糯初步计算的是四个跑堂的,后厨打杂的洗菜的各一个,烧火的一个,大厨一个,三四个帮厨,还有两个洗碗大娘,至于店内那八个包厢,则是另外安排的八个服务员了。
算下来她这个酒楼有二十来号人,除了钱大厨以外,每个人人均月工钱是一两银子,当然,这是基本工资,林糯糯会根据客流量的多少以及他们的辛苦程度,给他们进行相应的加工钱调整。
她这酒楼暂时是包吃,后续瞧着还想再入手一个院子,给他们住着,也算是包吃包住的好福利了。
她可不是那种压榨员工的资本家,有钱大家一起赚,虽然她赚大头,但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干得越多越辛苦,工钱自然也越多。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是不是。
她开工钱给的痛快,大家干起活来也更卖力!
这是互惠互利双赢的事,对他们好,对林糯糯也好。
所以林糯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何现代的资本家要如此压榨人?
因为吝啬把人都吓跑了,谁来给他干活?无异于饮鸩止渴的自杀行为,愚蠢至极。
林糯糯还盘算着,明天开业,她得请人来敲锣打鼓放个鞭炮闹上一闹,图个喜庆热闹嘛。
因着这几天弄开业的事,她们一家人都住在镇子上的小院里,也方便随时观察酒楼动向,免得来回跑麻烦。
怀着美好的憧憬,林糯糯嘴里嘟囔着,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但因着心里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天不亮林糯糯就自然醒了。
醒了过后,她就爬起来洗漱,草草吃过早饭,李婉娘和林大山还没醒呢,她就兴冲冲的一头往酒楼的方向扎。
这一去,却让林糯糯撞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弱男子。
那年轻男人在酒楼跟前转转悠悠,手里还提着一个木桶。
“你干什么?”
虽然是雾气蒙蒙的清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但林糯糯并不怕他。
周围街坊邻居一大堆,她嚎一嗓子就能吵醒所有人,也不怕这男人对她意图不轨,想打她或者把她拐走之类的。
并且这男人的目标肯定不是她。
林糯糯冷不丁一出声,吓了男人一跳,他扭头看到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眼中的惊恐稍稍退了些下去。
被人现了,男人没有迟疑,把桶里的东西对着酒楼大门猛地一泼,连带着桶也不要了,泼完后把腿就跑。
林糯糯:???
随着桶内的液体泼到门上,一股腥臭味也随即蔓延开来。
那液体是猩红色的,像是血。
就是不知道是狗血还是鸡鸭的血了。
林糯糯顾不得去追人,得赶紧回家叫醒林言他们,把门给清理干净了。
不然一会开业了,大门却是这个样子,谁乐意来他们家吃饭!
因着天才蒙蒙亮的,又有雾,所以林糯糯没有确切看清楚那男人的面容。
但是他扭头的时候,下颌角靠近脖子的位置有一颗硕大的黑痣,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怕到时候逮不着人。
李婉娘和林大山此时已经起来了。
他们还在笑林糯糯这般急不可耐的,下一刻,林糯糯就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