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和爹拿上水桶和抹布,咱们去擦门,那门被人泼了狗血!”
李婉娘和林大山都吓了一跳。
林言也在此时收拾好了,从屋内出来。
钱师傅夫妇二人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
听说有人恶意往门上泼血,钱师傅皱起了眉毛。
是哪个小心眼的狗东西,这么见不得别人好?竟然做出这种下作腌臜事来!
不过当务之急,是处理那屋上的血迹。
钱师傅最是沉稳:“别端清水,用煮来的茶叶去擦,能祛除腥味。”
他是大厨,自然最懂这一块。
林糯糯几人连忙提了桶过去,李婉娘也急急准备好了茶水。
本来钱师傅夫妇也想跟着去帮忙,不过被林糯糯回绝了。
那一小桶狗血,也没多大面积,主要是木门和地上比较多。
他们家四个人,擦一小块地方,足够了。
饶是那面积不大,为了彻底把污迹给清理干净,一家人还是忙活了小半个时辰。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雾气也散去了,太阳慢慢升了起来,光芒万丈的照耀着大地。
“呼。”擦了擦额头的汗,林糯糯一屁股坐在酒楼前的石阶梯上,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这血现得及时,面积也不大,可算是擦干净了,并且味道也祛了大半。
几乎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只有将脸贴在那门上,才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不过过上几天,便能全部散去了。
林糯糯还从院子里扯了些艾草过来,吊在了门上。
这下,便是万无一失,绝对没有任何味道了。
好在她今天兴奋睡不着,若是等天大亮再过来,这门上被泼的血都该凝固了,那时候才难处理。
况且那时候天亮了,就像如今,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大家看到门上一滩血,怎么想?
肯定会嫌弃晦气,会对他们今日的开业造成不小的影响。
如今完美解决,可算是让人安下了心。
钱师傅也在此时过来了,他已经喂钱夫人吃过药,钱夫人留在院子里跳着广场舞,嫌他碍事呢。
且今天开业,他得早早过来准备着,熬制好冒菜汤底,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卤水早就准备好了,昨天晚上他们便开始卤制肉食了,一夜过去,那些卤味也能拿出来,该切切该摆摆了,总之,都得早早备上。
见门前已经没有异样了,钱师傅又看了看被放在一旁的桶,过去嗅了嗅,得出结论:“这是黑狗血。据我所知,王麻子养了一条黑狗。”
“王麻子?之前店里偷奸耍滑打杂的那个?”林糯糯瞪了瞪眼睛。
“是他。”钱师傅点了点头。
林糯糯又追问道:“他是不是脖子上有一颗指甲盖那么大的黑痣?早上我瞧见了。”
钱师傅眉毛皱了起来,“果然是他。”
林糯糯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如此小心眼!
这王麻子是之前在悦来酒楼做工的一个长工。
当初掌柜的把那批可用之人的白名单给林糯糯时,还特意提了一嘴这黑名单里的王麻子。
王麻子家里就他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时候也读了两年书,认得几个字,因此在酒楼里的工钱并不低。
他爹日夜操劳,积劳成疾,死得很早,可王麻子只懂享乐,每天游手好闲的,不是喝酒就是去赌坊玩,欠了一屁股债,那老母亲后来也被他活活气死。
王麻子彻底没人管了,但钱也花光了,他这才幡然醒悟,痛哭流涕,苦苦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