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上往村里走,这可让他们惊呆了。
村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路修得比镇子上还要好,几乎可以和城里的路媲美了!
村里还建造了学堂,读书的孩子好有好几十个,并且是女孩子居多。
这可让林大江他们新奇不已。
什么时候村里人家如此有钱,竟然能让赔钱货都出来读书啦?
短短半年时光,他们觉得村里好像天翻地覆大变样似的,都让他们不认识了。
甚至怀疑这不是从前的村子了。
而且那镇子上,还出了一家新奇的卤味火锅冒菜店。
一家人花了不过百文,就吃了一顿香喷喷又热辣过瘾的冒菜,如今都还在回味呢。
那底汤也被他们打包了,准备带回来晚上接着用。
这一切的变化都实在是太惊人了!
还没惊诧完,迎面就撞到了熟人,这可让林大江一家顿时有了种攀比欲。
虽然他们如今回村里来了,可身上还剩有大几十两银子呢。
这林糯糯之前嚣张不已,嗤,不就是一池塘子鱼吗?
撑死卖个几十两银子罢了。
在大宅院那三个月,他们可是享受到了泼天的富贵!
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什么绫罗绸缎没穿过?
他们见了世面,也享受了大户人家的老爷待遇,还有下人伺候呢!
林糯糯一家子呢?
嗤,不过是一辈子的穷酸乡下人罢了。
哪怕有点钱,也不过相对于村里人那些穷光蛋有钱罢了。
一辈子都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根本过不得精细而养尊处优的日子,也不配!
他们可是吃过一盅好几两银子的燕窝哩,林糯糯他们家敢吃吗?
呸,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东西罢了。
经历了三个月的大富大贵日子,这让刘老婆子一家极膨胀,连带着眼高于顶的,脑袋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他们开始瞧不起周遭一切的乡巴佬。
自然也不会把林糯糯放在眼里。
并且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哪怕现在落魄了,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过得不好。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因此他们从林糯糯身边过得时候,趾高气扬的用眼尾斜她,嘴里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糯糯么,怎么,大家都在读书,你却没有,该不会家里太穷,不舍得送你去读书吧?”
林糯糯老神在在,“我不需要读书。”
有林言教,她已经会了。
对于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她也没兴趣。
而且她学堂里的,教的可不是什么夫为妻纲之类的东西。
而是实打实的诗书和史事。
那些她平常自己看看就好,不用和小萝卜头们去抢读书的名额。
听林糯糯这么一说,刘老婆子却不以为意,觉得她就是在嘴硬罢了。
林糯糯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和这种人,说也说不通。
刘老婆子几人一路仰着脑袋,回到了屋子里。
半年没回来,那屋子里里外外都落满了灰。
几人已经被养出了懒病,干起活来也不似从前那般麻利了,并且几人过惯了安逸日子,如今叫他们动手去打扫屋子,可谓是叫苦不迭。
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想干。
最后大眼瞪小眼,还是没办法,撸起袖子还得干。
林糯糯在院子外头,听着几人被灰尘呛咳得震天响的声音,抿唇露出一个蔫坏的笑。
瞧他们身上的衣料还不错,包袱款款的,估计捞了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