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戈一击风险不小,至少在决定性的一战之前,必须小心谨慎。
“末将刘磐拜见府君。”
刘磐恭敬,张羡却关心另外一件事情:“贤侄快快起来,你我都是自己人,私底下没有那么多规矩。这几日荆州水师封锁长江,可是有什么大事生?”
刘磐闻言一怔,这才隐隐现蔡瑁封锁长江的妙处。在襄阳已经人尽皆知的消息,居然还未传到荆南,传到长沙。
“叔父有所不知。”
刘磐借坡下驴,将生在江夏的一战娓娓道来,说到动情之处,破口大骂那不讲道义,玩偷袭的齐军。
“不对,有件事情贤侄说错了。”
张羡一直听着,听到最后,不免哂然道:“江夏一战,黄祖败的好啊。”
黄祖?听到张羡直呼黄祖大名,刘磐眼皮直跳,却来不及的更多反映,便听到张羡冰冷透骨的声音:“贤侄此行来了,便不要走了,留在长沙如何?”
“府君是想要扣下末将,威逼州牧?”刘磐大吃一惊,正要说话,却见门口忽的多了两道人影,挡住反射进来的阳光。
“温侯勿要着急,府君是做大事的人,区区一个刘磐一个荆州,困不住真龙。只能限制住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徐庶漫不经心的看着厅堂里面,也听到了张羡所言。
江夏战败的消息他并不知道。消息从江夏到豫章,再到长沙,最大的问题在于消息无法顺利传递。长江是天堑,寻常人难以跨过,来自江夏的消息,也抵达不到这个数百里之外的城池。
“府君,某家看,这厮直接斩了,脑袋送到襄阳去,你觉得如何?”
吕布看也不看徐庶,庞大的身影挤入厅堂当中,遮天蔽日。
光线瞬间暗淡,刘磐猛地从袖口抽出短剑,刺向张羡。
他脸色铁青,疯了似的扑向张羡。后者大吃一惊,从未见过这等情形。大汉都是讲文明的,除了袁术那厮,很少有人玩刺杀。
刘磐这样的汉室子弟居然会不顾一切的杀了自己,这让他大感不可思议,连连后退,身子一仰,摔倒在地上。
“死开!”
吕布一声暴喝,后先至。他以拳为戟,猛地一挥,直冲刘磐要害而去。
“救救我!”
张羡尖叫,声音刺耳,眼见那一柄短剑刺向自己,愈惊悚。
“去死!”
刘磐猛地挥动短剑,吓得张羡面容扭曲,下意识的惊呼呢喃。短剑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的时候,再无动作。
一股无法反抗的巨力让刘磐无法刺出那一剑,想要松手,让短剑自由落体同样做不到。狮虎一样的巨力让他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叔父,荆州完了。”
“滚!”
吕布没给刘磐思考人生的机会,猛地挥拳,砸在刘磐身上。后者惨叫一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