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杨凡的眼神里,并无太多愤怒怨恨,只有一种死水般的寂静冷漠。
“下可知,在晋王府门前动手伤人,是何等罪过?”
在自家主子撑腰下,总算把这两胸中郁气泄出来的杨凡,此时只觉满身痛快,哪里顾得上什么狗屁罪过不罪过的。
你晋王府是很牛。
可你牛能牛的过我家主子吗?!
恐怕你们是高皇帝远习惯了,忘记这大炎王朝并非姓沈了吧!
“呵。”
杨凡嗤笑一声,不屑反问。
“那你可知,怠慢我家公子是何等罪过?!”
吴管家依旧不急不躁,据理力争。
“王朝有法,凡登门拜访官家府邸,若非公事,当拜帖、接回帖、遵约定时日,守信登门、叩门、下人引见。”
“你与贵公子唐突登门,已是坏了规矩礼数,我等未将尔等棍棒驱赶,已然算是给足面子,做足让步,又何来怠慢一说?”
此番言语回击,有理有据,怼的杨凡一阵脸红脖子粗。
吴管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一脸平静,视线越过杨凡,与其主楚七隔空问道:
“公子放纵手下随从如此目无王法,难道不该给我晋王府一个交代么?”
楚七不想跟晋王府闹得太僵,也没那个资格闹得太僵。
要知道,他还不是登临皇座的当朝子,只不过就是诸多子候选人之一而已。
且不论他日到了竞争皇座的关键阶段,是否需要得到晋王府支持,就说现在以他的身份位、能够随手调用的切实资源而言,也远不是能够真刀真枪跟晋王府掰掰手腕的。
可千言万语百种说法都抵不过一时恼愤冲头。
人已经打了,难不成这晋王沈万军,当真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对自己这位大炎皇子兴师问罪不成?!
楚七运了口气,没有回答吴管家的问题,而是冲杨凡命令道:
“杨凡,将香囊给他。”
杨凡得令,知道接下来就是自曝身份,吓尿晋王府上下所有先前对自己、对主子不敬之人的时候了。
不免内心兴奋,对晋王府众人的后续巨变反响充满期待!
“看好了!你们今日怠慢的究竟是何人!”
说着杨凡就把香囊狠狠推进了吴管家怀里。
然而让主仆二人万没想到的是,兴许是晋王府然大炎一切势力的尊崇位,让府上下人们也都潜意识里习惯了,所以吴管家压根都没伸手去接香囊,只是任由香囊撞了一下他的胸口,随之掉落。
“小殿下曾经告诉过我们,不管是谁,只要平白无故欺负了府上的人,就都得按规矩、道理、律法赔罪,并付出相应代价。”
杨凡登时大怒,难以置信看了眼掉在上的“皇族脸面”,愤声暴喝!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