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灵铁坚不可摧、滴血不沾的玄妙之处,此时此刻明鸿、郑煜等人自是无暇关注。
因为相较于这般细枝末节,显然还是被夏侯恭劈成两半的曹景,带给他们的震撼更加夺人眼球!
鸦雀无声的全场,久久无人出半点动静。
直到夏侯恭缓缓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将金龙刀插回后背刀鞘,郑煜才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你杀了他?!”
其实郑煜也一早就知道曹景那点小心思,同为沣王手下,同样经历过残酷战争,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单打独斗、兵法谋略又近乎不相上下,曹景怎么可能甘心一直居于他郑煜人下?
由此,郑煜在对待曹景时,也就潜移默化的将其当成了竞争对手。
傻子都知道,自己早年抢了郑煜那么多军功,若是被曹景上台,他势必会多出一个不是朋友的同僚。
所谓“不是朋友”,意为既有可能彼此再无过多联系,也有可能会成为敌人。
不过不管是哪种关系,郑煜都很难把曹景当成过命的兄弟。
可不伤心、不悲愤是一回事,要不要给曹景讨个公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曹景到死的那一刻,还都是他郑煜的副将,当着主将的面杀了副将,这无异于是在打他郑煜的脸!
但郑煜惊问出声后,却没有立刻提刀去找夏侯恭拼命。
因为夏侯恭这一刀,属于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沈家军白虎营副将、先帝亲封破军将军的能耐几何。
郑煜丝毫不怀疑,倘若夏侯恭这一刀不是用来劈在曹景身上,而是用来劈在他自己身上,他的下场,九成九不会跟曹景有任何区别!
也就是说,郑煜现在心里算是真的有点B数了,论单挑,五个他叠在一块也得被夏侯恭劈成十半!
再说夏侯恭。
大刀入鞘,在一众难掩振奋的白虎士们注视下,面对郑煜的质问,他只是淡淡回应道:
“既是他领了祸乱大营的罪责,那便理应有人头落地的觉悟,郑将军随后也不必再与我浪费口舌,状,随便郑将军找沣王大人去告,他日若我夏侯恭犯下同等罪责,也任凭郑将军前来亲自斩去我项上人头。”
“总之就一句话,这人我杀的不后悔,也无惧任何后果,纵使郑将军后面有千百句话要说,听到我耳朵里,也不过是一阵耳旁风罢了。”
无赖兵痞的行事作风逐渐展现开来。
用最直白的话来讲,夏侯恭的意思就是,老子杀的有理有据,接下来咱继续就事论事,少特么放那些没味儿的屁!
郑煜连对话的资格都被夏侯恭单方面剥夺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将目光投到明鸿身上,期望这位明管家,能担起主心骨的责任。
明鸿用最短的时间,将方才心脏狂跳的状态平复稳定。
随即,他冷眼看着夏侯恭,怒极而笑的重重点头道:
“好!好!不愧是晋王带出来的兵,够蛮横,够霸道!”
夏侯恭根本懒得去承接明鸿这份称赞,当即就一条路走到黑的追责道:
“如今下令大摆酒宴者已死,余下全营将士,当受杖刑惩戒,有拒不受罚者,以叛国乱军罪论处……杀无赦!”
“我看谁敢——”
明鸿一声暴喝,虽非军中将士,此刻却也显得气势十足。
他站在众人最前方,怒视夏侯恭及其麾下白虎士,颇有一副谁若敢上前一步,就叫谁脑袋搬家的强硬态度。……
他站在众人最前方,怒视夏侯恭及其麾下白虎士,颇有一副谁若敢上前一步,就叫谁脑袋搬家的强硬态度。
“夏侯恭!”
“当着本管家的面还敢如此嚣张行凶,真是反了你了!”
“郑煜何在!”
一声令出,郑煜登时大步上前。
“末将在!”
明鸿杀气腾腾的死盯夏侯恭说道:“去!给我砍了他的脑袋,偿还曹景将军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