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他还没松手,一旁的江扉便也不得不站了起来。
看到阿哲吉,江扉仿佛全然忘记了他们已经有太久没见,仍跟那时在路上似的,见到阿哲吉了便想往他身边走,一边抽噎着。
“阿哲吉,耶律他又欺负我,他坏。”
闻言,耶律微微皱起眉,语气仍充满了宠昵的笑意,要把江扉把自己的怀里拉。
“扉儿,别闹脾气了,兄长很忙,你别打扰他。”
江扉被耶律抓的挣不开,只眼巴巴的望着阿哲吉。
一段时日没见,他的眼里愈水润,盈盈欲泪,眼角的红也仿佛总是涂着胭脂似的,可怜又娇媚。
望过来的刹那间,阿哲吉几乎可以断定,他肯定又哭过很多次。
很多很多次。
是被耶律欺负哭的吗?
是被耶律恶劣的玩笑气哭的,还是在床榻上被弄哭的?
阿哲吉喉头一紧,竟说不出一个字。
见他没有说话,也没表态,江扉的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被耶律拉进怀里拥着也只恹恹的低头不说话。
阿哲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落下,猝然触及到他侧颈处被黑盖住一半的吻痕。
吻得很深,像是抑制不住喜爱之情,掺杂着克制的浅浅齿痕而留下的,在瓷白的颈子上格外显眼,扎的阿哲吉心口一疼。
眼底沉浮的晦暗情愫被刺的又缩了回去,他露出温和的笑意,轻斥道。
“耶律,你别总欺负他。”
“我才没有欺负他,我——”
耶律着急的反驳着,下意识看了身旁的江扉一眼,脸竟有些害羞的红了,语气愈欢喜。
“我疼他宠他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欺负他。”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而神情振奋一些,迫不及待道。
“对了兄长,趁着今晚老族人们都在,我想给他印上我的蛇契。”
阿哲吉浑身一震,瞳孔微缩,一时有些失态。
“你。。。你这样早,便想给他印蛇契?”
他们这一族的人,幼时便会在脸上及身上印上纹路独一无二的蛇形刺青。
而等他们找到了心爱之人,决定要与对方共度余生时,便会在对方的身上印上与他们纹路一模一样的刺青。
那是他们的蛇契,一生只能印在一人身上。
蛇契的仪式重大,需要在老族人的见证下,由族里唯一知晓此术的蛇师亲手印下。
那是一种神秘的材料,终生都无法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