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抛出来一个问题。
“你现在应该也知道,迦具土之心拥有净化的力量,如此方得镇压野野宫神社附近的咒灵。”
“但是它同时也是一个通道,或者说钥匙。”
正是借助了迦具土之心的力量,羂索才能够在那时候打开两个世界的通道,将刚刚才被变成鬼的炭治郎带来这个世界。
“可你和那个脑花又是怎么知道的。”
五条悟语气不善,“还知道的如此详细。”
这些可都是从未进过记载的事情。
“很简单。”天元敲了敲脑袋。
“你知道活了很久的人总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呢?”
“诶——”五条悟拖长语调,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天元。
他显然不太信天元的话,“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你直接告诉我那个脑花现在躲在哪儿,以及接下来的计划不就行了。”
“六眼。”天元叹口气。
“我虽然所知颇多,但我并非万能。”
“我无法看透人心。”
“就像你的六眼,也同样无法看透一切。”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比预想中好很多了。”
天元又补充道,“如果按照羂索原本的计划,他应当是想将六眼封印之后,用什么特殊的办法控制住鬼王。”
这种情况下,鬼的血会遭到滥用,人类社会、甚至包括咒术界都会遭到难以预估的冲击动荡。
羂索本打算在一开始炭治郎降落的时候,便将还处于迷茫无措状态下的鬼王带走。
却没想到五条悟从中横插一脚,二话不说将炭治郎带回咒术高专,使得羂索短期内找不到机会靠近、带走鬼王。
而他失去了一开始的机会后,就再无机会劝服炭治郎加入。
“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多事情都是偶然,不过仔细想想,或许这些看似偶然的事情,都是已经注定了的必然。”*
五条悟没说话。
他只是低下头,手上紧紧抓着胸前的狱门疆,嘴唇咬得几乎白。
明明狱门疆边棱处的增生骨刺骨棘早已经不像是异变突生之时一般尖锐伤人,圆钝的棱角甚至不再能刺透皮肤。
可是五条悟捏得骨节白,圆钝的骨刺陷进肉里,竟然也带来一阵阵钝痛。
就好像骨刺上面生出了细密的倒刺,乍看看不住异常,唯有拉扯时才会现皮肉早已被密密麻麻的倒刺深深勾住,轻轻一动就是撕扯皮肉、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所以呢?”五条悟听到自己无比冷静地追问。
“羂索接下来会干什么?”
“他曾经偷取过炭治郎的血液,以你目前所说看来,那个该死的脑花不可能什么动作也没有吧。”
他冷嘲,“明明都只是一团脑花了,怎么就不能乖乖被埋进地里,安心去死呢?”
对于五条悟说的话,天元似乎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