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音无畏,指着殿外,“你滚!”
司马昱被气的心肝疼,俯身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仙仙,你别后悔!”
但他终是没舍得伤她,怒气冲冲出了兰桂殿。
此后的一个月,司马昱都未曾踏入兰桂殿。以前,他们偶尔也有争吵,但最多不过三日,君王又巴巴上前来哄,一个月,从未有之。
兰桂殿的宫人们比顾妙音这个宠姬还不安,纷纷劝她向司马昱服软,但谁敢给她出主意,她就把人杖责出宫,打得多了宫人们也就闭嘴了。
这样的冷战又持续了一个月。
在深宫从不缺美人,更不缺体贴温顺的美人,两个月不见君面这与打入冷宫没有任何区别,兰桂殿的宫人们开始懈怠,连吃食和衣物都开始克扣。
顾妙音不是崔聘,学不会逆来顺受,既然司马昱不要她了,她也不留恋了。
趁着宫人懈怠,她收拾了包袱便出了皇宫。平日里司马昱对她甚是宠爱,光出宫令牌就给了三块,她一路畅通无阻。
出了皇宫恰逢赶集闹市,世道乱了,这样的热闹也只在京安能看见。
顾妙音被人间烟火气的市井吸引,一路流连。路过一家酒馆时,见里面有人在说书,她觉得新奇便也想凑凑热闹,恰巧说书先生说的是琅琊城月姬慷慨就义的故事。
她听的入迷,小二端着酒盏上桌她也未曾察觉,只以为是茶水,闷了一口便觉大脑抽空,捂着嘴不停咳嗽。
那一世,她被养的很娇,平日宫宴司马昱也只许她沾些果酒,如市井这般烧心口的烈酒她自是喝不惯。
可她依旧觉得新奇,要了两坛回客栈。
她不敢回顾家,在她心里,顾家根本不是归处也不是依赖。
她前脚刚拆了封泥,司马昱后脚就带着虎贲军将她下榻的客栈里里外外封锁了起来。
与兰桂殿那些蠢人不同,她从未觉得自己失宠过,她甚至知道只要她消失司马昱就会疯,可她就是要他疯。
只不过,他总比她预想的来的更快。
果不其然,司马昱找到她时眼睛都气红了,比那日盛怒还要瘆人,他关上房门二话不说将顾妙音甩在榻上。顾妙音自是不服输,踹他咬他就是不许他碰。
两人纠缠了许久,终是司马昱力气占了上风,他尝到了甜头阴郁的眉梢才又挂满柔情,搂着她,嘴里都是说不完的情话。
顾妙音恨极了他的霸道,反抗不了索性撇过头不看他。司马昱被她闹的没办法,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仙仙,孤已经将崔氏赐死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别人了,只有孤与你。”
“你杀了崔氏?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杀了她?!”
司马昱红着眼,“仙仙,崔氏不洁死有余辜,但若不是她,你不会与孤生份至此,原本孤已经答应崔家让她把肚子里的野种生下再赐死崔氏,但……”
他又凶又温柔地占有着她,“你昨晚忽然离宫,孤一气之下便命人将崔氏凌迟处死。”
顾妙音尚且来不及反应,又听见司马昱在他耳边讨好道,“仙仙,孤以后不惹你生气了,也不与你冷战了,我们……再结一次好不好,再结一次……”
一夜荒唐,她在司马昱的怀中醒来,那时他手中正捻着两绺相缠的青丝,见她醒来,司马昱赶紧将结青丝藏于身后,一脸防备,“东西放在孤这保管,万一你又使性子孤可没第二条命被你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