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徐蒙达去哪了吗?”彡彡訁凊
安娘眼睑轻颤,勾起一抹冷笑。
陈述看在眼里,布满阴冷,“他擅离职守,有诏不回,他若敢再回来,我便依仙山规矩逐他出山。”
安娘抬眸,远远望着仙山方向,“仙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仙山了,我与孟达早就不留恋了,你要便拿去吧。”
*
入夜,山风砭骨,邢台的锁链被吹吹的哗哗作响。
迷糊间,安娘感觉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在抚摸她的脸,她虚弱抬眸,在看见丹阳真人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都不曾皱一下眉头,可看见丹阳,她突然就像个孩子,委屈爬满心头,哭得不能自已。
丹阳轻叹了一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丹药。
“今日铁索穿身也没瞧你哭,怎得见了师父就像个孩子?”
安娘摇头,拒绝入药。
丹阳微愣,“你生为师的气了?”
安娘还是摇头,“不是。师父,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着成为谁的负担。如今仙仙、阿溪、孟达他们都走了,我大概是走不出去了。我太弱了,我会成为他们的枷锁,所以师父,别治了,我不想活了。”
“胡说!”
丹阳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安娘微微一愣有些反应不及。
大约是真的气着了,丹阳一口气没提上来顿然猛咳了起来,安娘这才现丹阳这次回来,脸色比往常差了许多。
安娘早已视丹阳为至亲,见他气色不对心都悬了起来。
“师父,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丹阳咳了几下便又压了回去,他将药递到安娘嘴边,像哄小孩似的轻声道,“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这才多大的事就嚷着不活了。把药吃了,人活着才有希望。”
安娘不敢再叫丹阳担心,张口吞下丹药,“师父,你怎么样?我瞧着您面色很不好,是不是顾婉婉她们为难你了?”
可惜现在她双手被缚,不能替师父诊脉。
丹阳摆摆手,“我毕竟是顾家老人,身份摆在那,顾婉婉是个聪明人,她要对付的是仙仙,犯不着对我下手。”
闻言,安娘心中稍定。
丹阳爱怜地摸了摸,“师父明天再来看你。”
安娘点头,目送着丹阳消失在眼帘的尽头。
她没有问丹阳为什么替谢凤嫣辩证,但她相信师父,师父在她孤苦无依无时收留了她,教她医术、丹术,师父定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伤害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