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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涣抿嘴。

  沈倦说：“他这几年自己看了不少的书，又刻苦认真，考中是应该的。”

  林涣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啦好啦，你们别再夸我了，我脸都要红了。”

  他举起杯子：“今天高兴！！！喝一杯！”

  至于喝一杯的结果嘛……

  沈倦扶着晕乎乎的林涣：“我先送他回去。”

  秦婉忍笑：“这臭小子，明明喝不了，还非要喝，回回都闹出这样的事。”

  刚说完，林涣打了个酒嗝：“谁！谁说我喝不了的！我千杯不醉！”

  他晕晕乎乎的，只听到了家人们的一片笑声。

  即使走得一颤一颤的，他还是大着舌头说：“倦哥！我能喝！”

  “嗯，能喝。”

  “倦哥！”

  “嗯？”

  “我高兴！”林涣嘿嘿笑，“我好高兴！”

  沈倦忍不住笑了。

  这小子。

  别人家高兴都是大喊大叫，恨不得到处宣扬自己的高兴。

  只有这小子，高兴了就喝酒，一喝酒就晕晕乎乎的，只会拉着他的手说自己高兴。

  他把披风给林涣裹紧了一点：“嗯，我也高兴。”

  林涣嘟囔：“先生！我要加油！考状元！”

  “好！考状元！”

  #

  嘴上嚷着要考状元，真到了殿试的时候，林涣还是有点紧张的。

  他还是第一次进皇宫。

  上回离皇宫最近的一次，还是督促着那些个没考好的国子监的学生们在大门口跑圈。

  在外头看着还好，一旦进去了，还是忍不住紧张的。

  尤其是双脚走在阶梯上的时候。

  云龙阶石也只有在这一天可供举子们行走。

  金銮殿里头已经摆好了考试的桌子，要按着名次一一坐下。

  两边还都是鸦雀无声围观的大人们。

  头顶上还有时不时走下来看一眼的皇帝。

  林涣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他下意识地往右前方看了一眼。

  正好扫到了沈倦。

  那颗躁动的心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他擦了擦手上的汗，低头去看题目。

  殿试只有一道对策题，题目听说是皇帝亲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