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茵收回视线:“有劳了。”
宁慎的书房很宽阔,上有一张巨大的书案,两侧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
角落里还挂着一把佩剑。
乔知茵盯着那把佩剑看了片刻,她想起了刚才那声惨叫,宁慎不会在隔壁动刑或者杀人吧?
莫名觉得他“暴君”的形象立体了起来。
乔知茵等了好一会儿宁慎还没来,她也不好干坐着,只好起身从书架上找了一本无关紧要的诗集打时间。
她坐在炉火旁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看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乔知茵警觉地抬起头,下一瞬宁慎果然推门而入。
他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让乔知茵今天过来,看到乔知茵的那一刻他显然有些疑惑,很快他又想了起来:“你来了。”
乔知茵站起身向他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朕先去换件衣服。”
说着他从乔知茵身边快步走过,带起了一阵夹杂着血腥味的风。
乔知茵有些不适地皱了皱鼻子。
今天的宁慎比昨日见到的宁慎多了一些杀气,看来刚才是真的杀了人啊。
不过等宁慎换了衣服回来之后,乔知茵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不敢多问。
宁慎回来后瞥了乔知茵一眼,不冷不淡地问道:“等很久了?”
乔知茵站起来回答:“回陛下,是臣妾来早了。”
“不必拘谨,你刚才在看什么?”他盯着乔知茵手里的那本书。
乔知茵解释道:“臣妾从陛下的书架上随便找了一本诗集。”
宁慎点了点头:“这两排书架上的书你都可以随意看,你不该看的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
宁慎似乎很忙,说了两句就直接招呼她:“过来研墨吧。”
乔知茵低声应允,走到宁慎的书桌旁替他研起墨来。
宁慎叫她过来研墨是真的研墨啊,一下午他都在批阅奏折,乔知茵也不敢多说什么,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墨水消耗没那么快,乔知茵也不用时时刻刻磨着,但断断续续一下午的时间下来,乔知茵的手腕也累的疼了起来。
关键宁慎做事情的时候很安静,乔知茵也不敢说什么话打扰他,一下午的时间全用来干苦力了……
直到晚膳前,朱公公进来提醒宁慎该用晚膳了,他才停了下来。
乔知茵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宁慎余光瞥见,还是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了。
“既然如此,就在这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臣妾多谢陛下。”
陪宁慎一起用晚膳规矩太多,乔知茵好不容易应付了一顿饭便主动提出告辞。
宁慎也没有挽留她,直接让朱有福安排把她送回去了。
不过回去之前,宁慎居然说叫她明日再来。
乔知茵嘴上是应下了,实际上心中有些暗自叫苦,要不是想接近宁慎,她才不来受这个罪呢。
宁慎这是真的把她当苦力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