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驾就要回京城了。
其他的随行人员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楚国公夫人原本是不愿意离开的,可是楚国公强行命令她回国公府去主持大局,楚国公夫人也不得不从。
这几天她日日垂泪,整个人憔悴不堪。
突然,楚国公夫人问身边的嬷嬷:“清儿媳妇呢?她这几天什么情况?”
嬷嬷躬身回答道:“回夫人,世子夫人这几天一直闭关礼佛,在为世子祈福。”
楚国公夫人闻言便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如果楚时清真的没了,乔知茵就是个寡妇了。
说到底,还是楚国公府对不起乔知茵。
如今楚国公府夫人也顾不上嫌弃乔知茵脸上的胎记了,她吩咐道:“你去传消息,告诉世子夫人,让她明日一早随我回国公府,国公爷还留在这里继续找……”
“是,奴婢这就去。”
嬷嬷很快就去了乔知茵的帐篷,可是她却没有见到乔知茵本人,是乔知茵的丫鬟盼巧出来见她的:“嬷嬷,世子夫人还在闭关礼佛为世子祈福,不方便见外人,您有什么吩咐和我说就行。”
“好。”
嬷嬷不疑有他,把楚国公夫人的话转述了一遍。
盼巧连连点头:“好,我会转告世子夫人的,请嬷嬷放心。”
待楚国公夫人派来的嬷嬷离开后,盼巧的脸色才微微变了。
她快转身进了帐篷,盼慧正穿着乔知茵的衣服,脸上带着一块面纱:“怎么了?”
“明日就要回城了,世子还没有消息,世子夫人也还没回来……”盼巧满脸不安。
盼慧亦是忧心忡忡:“是啊,这可怎么办?”
盼巧拍了拍盼慧的手背:“不管如何,我们在世子夫人回来之前绝不能被人现任何端倪。”
第二天一大早,盼慧假扮的“乔知茵”蒙着面纱上了马车,回到国公府后她谁也没见,又在福宁院“闭关礼佛”了起来。
现在大家都在关心楚时清的情况,没人会来搭理她们,她们这些举动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
乔知茵带着楚时清从后山的小路上了山,他们绕开隐定庵的正门到了静禅师太住的地方。
“师父!”乔知茵喊了一声。
在屋子里打坐的静禅师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又听见一声“师父”她才起身出来一看,果然是乔知茵:“灵心!你?”
乔知茵回来静禅师太固然高兴,可是在看见乔知茵身边的楚时清后,静禅师太的脸色迅沉了下去……
乔知茵暂时把楚时清安置下来,然后独自来到了静禅师太的房间。
她跪在静禅师太面前磕了个头:“师父,徒儿来向您请罪,徒儿知道不该擅自带人来这里,请师傅责罚!”
静禅师太看到乔知茵带来了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陌生男人,她的确是心情不愉。
如今看着乔知茵诚惶诚恐地跪在她面前,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静禅师太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叹了口气:“说说吧,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
“师父,他……他是我的夫君……”乔知茵支支吾吾地说道。
“夫君?你嫁人了?”静禅师太蹙起了眉。
“没错,师父,徒儿知道不该擅自带人来这里,您放心吧,他不会知道您的身份,也不会知道这里的位置的。”
“他既然是你的夫君,又怎么会猜不到这些?”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紧接着乔知茵就把自己给楚时清服了暂时失明的药,和她自己服药改变声音的事情说了。
“……徒儿在这之前只和他见过两面,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他绝对猜不出徒儿的身份。”
静禅师太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为师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男人,更怕你被男人骗了。”
“徒儿明白。”
“幸好你还知道留点心眼儿。”静禅师太问她,“不过你带你的夫君来这里做什么?”
“他……他中了剧毒,徒儿想求师父救他一命……”乔知茵试探性说道。
刚才静禅师太虽然只见了楚时清一面,但也可以看出楚时清的身子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