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知茵点了头,楚时清的猜测也几乎得到了验证。
“不过只是一个法号而已,我方才问夫人,夫人为何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如今却又要阻止我看佛珠上的字,难道夫人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法号吗?”
乔知茵的眼神飘忽不定:“不过是一个法号而已,有什么不能被知道的?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随便动我的东西……”
“是吗?”
“当然是,你先松开我的手。”乔知茵挣扎着,可楚时清一直牢牢抓住她的手不放。
楚时清此时已经确定了他的猜测,他心里既高兴又不解。
高兴的是他的夫人和那个朝夕相处一个月的凌姑娘确实是同一个人,不解的是乔知茵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做这些事情,如今还不承认。
楚时清见乔知茵装傻,干脆开门见山地问:“夫人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府里吧?”
乔知茵见挣脱不开,她有些生气,扭头看向了别处,语气里也带着生硬:“世子爷说的话妾身听不懂,我不在府里还能在哪里?”
“那夫人认识凌姑娘吗?”
“什么凌姑娘?妾身不认识。”
楚时清有点无奈,他不知该如何让乔知茵承认。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抓着乔知茵的手,展开了她的手心,果然在她手心看到了一道还没完全消去的疤痕。
楚时清的唇角微微扬起。
乔知茵则是惊诧地看着楚时清,仿佛是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楚时清抬眸看向乔知茵,眼神笃定:“夫人还不承认吗?你就是凌姑娘。”
“凌姑娘当时采草药手心受了伤,夫人的手心也正好有一道伤疤,如果夫人一直在府中闭关礼佛,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伤着手心呢?”
乔知茵的唇张张合合几遍,似乎是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了,她终于露出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是我又如何?夫君何必要拆穿?就当做不知道不行吗?”
楚时清顿时感到啼笑皆非。
他的夫人似乎是恼羞成怒了,居然反过来责怪他不该拆穿。
不过仔细想想,她如今才十五岁,刚刚及笄的年纪,还带着些孩子气也很正常。
乔知茵生气地再次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楚时清仍旧紧紧握住。
楚时清的眼中含着笑意,他专注地看着乔知茵,语气里带着诱哄:“为什么要隐瞒?夫人可以告诉我吗?”
乔知茵有些泄气,她终于解释道:“为什么要隐瞒?还不是因为如果世子爷知道是我,那肯定就可以猜到我带你去的地方是隐定庵,进而也可以猜到为你解毒的师父是谁,那我师父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楚时清一听,心中暗自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如今他知道救他的人是乔知茵了,那就自然而然可以猜到她带他去的地方是西山的隐定庵,而给他解毒的师父就住在隐定庵的后山。
“所以,你隐瞒身份是为了你师父?”
“嗯,大部分原因是这个。”
“那还有一部分原因呢?”楚时清追问道。
事已至此,乔知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干脆摊开来讲:“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了我师父的身份,那我师父就不一定愿意答应为你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