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告诫自己。
“话说,”李朝另起了一个话题,“回来的那天晚上,李暮给我打了个电话。”
“嗯?”宁悠立马竖起了耳朵。
这些天来,宁悠一直不敢联系李暮,一是因为两人先前约定好再也不联系,他不想做主动的那一个;二是因为他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婚约的事,即使打过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是不联系不代表不想念。
他每晚都会用李暮的香皂洗手,不涂任何护手霜,就那么闻着李暮的味道睡去。
“你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李朝应是看出了宁悠的紧张,不疾不徐地吊起了胃口。
宁悠突然现自从李朝知道他和李暮的关系之后,说起话来放开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注意礼貌,倒像是把他当成了弟弟的朋友。
“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宁悠道。
“他说他想要你。”
宁悠的心脏咯噔了一下,涌出了一种隐秘的喜悦。他可以在李暮面前毫无顾忌地表现情绪,但面对着李朝时他不行,于是他端着架子,微微扬着下巴道:“是吗。”
“我考虑了之后,觉得可以接受你名义上跟我结婚,但是实际上跟他在一起。”
“什么?”宁悠皱眉道。
“他的反应跟你一样。”李朝笑了笑,“还有一种方案,我不介意他跟你结婚,但是……”
“但是?”宁悠忍不住催促。
“你有办法让他回来吗?”李朝道。
宁悠听懂了李朝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一开始我想着有宁氏做靠山,企业可以在环保上加大投入,这样便有由头让他回来跟你联姻,我正好可以贯彻我的单身主义。”
“但是伯母的态度你看到了,其他股东也会一样,他们对李暮想做的事就不感兴,你觉得李暮会愿意回来当个摆设吗?”
“或者大不了宁李两家就不联姻,你愿意跟谁恋爱,愿意跟谁结婚,那是你的自由。但前提是,你得让李暮回到城市才行,我不认为伯母会同意你去山里常住。”
“他既然给你打电话,”宁悠道,“难道不是因为他有回来的意愿吗?”
“他的确有。”李朝轻笑了一声,“他想让我把李家的企业交给他打理,这样他就有了回来的意义。”
“但是你不愿意。”宁悠道。
“是。”李朝道,“他可以跟你结婚,我也会祝福你们。但是他不可能以李家家主的身份跟你结婚,因为那是我的位子,公司的股东也不会赞同他的展战略。”
这就是矛盾所在。
如果李暮找不到回来的意义,那他不可能抛开一切回到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