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道:“这是小女的丫鬟杏儿。她们住的一间房,杏儿住外屋,秀珠住里屋。我们以为她自己贪玩出去了,就四处找她,却一直没见着人影。”他说到这里眼泪就掉下来,忙埋头抬起衣袖去擦。
展昭道:“杏儿,你既与小姐同住,昨晚可听到什么动静?”
杏儿道:“昨晚我半夜醒来,似乎听到小姐房里有人小声说话……”
李申打断道:“胡扯,你家小姐是未出阁的闺秀,哪里来的旁人说话。”
杏儿被如此一说,便看了看老爷,欲言又止。
展昭对李申道:“找人要紧,你若想找到女儿,便要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见李申闷不做声,展昭道:“杏儿,你家老爷允了,你实话实说便是。”
杏儿倒也乖巧,特意说得仔细:“我听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说是到哪里拿什么药,其余的也没听清,便起身去小姐房门边问。小姐却说房里没别人,是我做梦做迷糊了。我就仍回去睡了。这一觉睡得沉,一醒来天就大亮了,后来就现小姐不见了。”
李申道:“我们也曾问客栈伙计早上见到我女儿出去没,他们只说这几日进进出出的客人太多,记不清了。这、这,我该怎么办呐!”
眼看这位老人一筹莫展,心绪激动,展昭道:“据我所知,这几日结义庄在陷空岛各处和附近路口都设了守卫,不如我们找卢庄主帮忙询问他手下之人,兴许能有线索。”
李申见有一线希望,连声应道:“好、好,那我们快去。”
进了结义庄,听闻卢方在议事堂,展昭便带着李家主仆二人奔议事堂去。那堂外守卫却道:“展大侠,当家的和几位爷正在商议要事,要不你们等等?”
李申哪里肯等,立时就要闯进去,几名守卫便纷纷亮了招子,急得李申团团转。
展昭言道:“烦请通报一声,展某有急事相求,是件人命关天的事。”
那守卫推托不过,便进去通报了,少时出来道:“当家的请你们进去。”
进了议事堂,展昭才见除了五义齐聚于此,沐晴云也在,正给一名守卫处理伤口,堂中还跪着两人。他暗忖,结义庄果然出了事。
卢方沉着脸扫了他三人一眼,也不须臾客套,道:“展兄弟,有何急事找卢某,不妨直言。”
展昭道:“这位李申李老爷一家从开封过来行善祈福,今早他家女儿却不见了,已找了半天功夫仍没有消息,展某想请庄主帮忙查问,各处的守卫可曾见过他女儿,或有知道去向的也说不定。”
卢方本就是侠义心肠,眼下虽有别事正烦恼,却义不容辞答应下来:“原来如此,理当相助。但请将这名女子年纪相貌告之,我这就着人去问。”
李申忙道谢:“多谢庄主。我女儿今年十六岁,她容貌生得……”他似乎不便细说,看了看杏儿。
杏儿便道:“我来说。我家小姐生得十分貌美,瓜子脸,丹凤眼,眼尾下有一颗痣。长及腰,身量苗条。她平日穿的衣物都是我头一晚便搁在箱笼上的,所以今早出门应穿的是玉色长裙搭一件水蓝色的褙子。”
一旁跪着的人突说道:“当家的,她说的这女子正像是今日我们所见的那名女子啊。”
另一人也附和道:“王强说的对,她说有一颗痣我便想到了,连衣服也是一模一样的。”
原来跪着的二人便是王强与李四。
卢方道:“此话当真?你们没有记错?!”
两人皆说千真万确,不敢记错。
李申正要问他们在哪儿见到的李秀珠,徐庆已大声说道:“大哥,我看咱们丢的那件东西和他家女儿脱不了干系!”
李申听到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不服道:“这是什么话?!你们丢了什么东西,与我女儿什么相干?”
展昭问道:“庄主,庄里可是生了什么事?”
卢方点点头:“此事容后细说。既知李家小姐模样,二弟,你去把后山出去各路口的兄弟们都找来问问,看是否见过这样一个女子。”
韩彰领命出去。卢方这才对站在沐晴云身边的另一个守卫道:“小海,你来说说方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