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们多疑了?”
“等一下有人来接班,咱们什么都别说,反正看起来也没差,否则以后若真有什么闪失,咱们吃罪不起。”
“就是。”另一人立刻赞同。
刚走回门口,只见白玉堂抱臂站在他们面前,笑吟吟道:“没差就好,接来下就交给官爷们了。”他身后还站着十来名衙役。
话说宁真把唐凤连拖带抱地弄回她平时休息的丫鬟房里,托唐凤同屋的小丫头们代为看着,只说她喝多了。她一身男人打扮,不好守在屋内,就在她们小院门口待着,等唐凤醒来。
过了一阵,宁真正倚在门边昏昏欲睡,却见几个管事的和下人们来去匆匆地窃窃私语:
“来了好多官差,咱们家老爷莫不是犯了什么事吧?”
“你听说没,老爷他们出海的船沉了,老爷夫人都没啦……”
“真的假的,这话可别乱说。”
不一会儿,就看见几个下人鬼鬼祟祟地提着包袱往角门跑去。
宁真看在眼里,不知道生了什么,也没有去打听,她一心只想在这里等唐凤醒来。
终于,唐凤从屋里冲了出来,几乎是把门一脚踢开,冲出了院子。宁真展动身形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凤儿!”
唐凤一扭头:“宁姐姐!!太好了,你在这里!我马上要去海边,来不及去通知冯管家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带人到海边找我!”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去海边做什么?”宁真问。
这句话唐凤根本没有听见,因为她已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唐凤从偏院出来,径直向离她最近的东角门奔去,却被一人叫住,回头一看,竟然是白玉堂。
“白玉堂?”唐凤吃惊道:“你没跟展昭在一起?”
“嗯,他让我回来的。”白玉堂脸上浮起一阵促狭的笑意:“倒是你,这么晚了,你这是刚起?你不会是准备去海边吧?”
唐凤道:“啊,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直接给了她一记白眼:“我就是从海边回来的,船沉了,文庸也已经逃了,你现在去也没有用。”
唐凤惴惴不安地问:“那展昭,他们还好吗?”
白玉堂点点头:“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唐凤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跺脚道:“哎,我怎么就睡过头了呢!不然肯定抓住他了!”
“不是睡过头,”白玉堂道:“是酒里有迷药,你竟然到现在也没察觉。”
两人说话的功夫,宁真也赶了上来。白玉堂与她相视一笑。
唐凤又对白玉堂道:“那现在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要不我让冯管家他们暗地里查一查。”
白玉堂道:“行啊,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估计等文夫人醒了,展昭还要拿住她问话,到时候问出个前因后果来,再看怎么办吧。”
展昭等人回到文府,众衙役已守住几处大门,并把家中的仆人都聚到内院中来当众核查身份,寻常仆役立时放离,平日跟在文庸身边的人则要带回县衙暂押待审。
孙小兰在回来途中已知晓展、程二人身份,她见众仆中并没有文庸素来养在家中的几名好手,便对展昭道:“展大人,这些都是无辜的人,官府为何要查问他们?”
展昭道:“只因沉船一事,你家老爷牵涉到上百条人命,按例都要把府上众人问上一问。你放心,事情查明以后,我会和陈大人疏理情况,绝不误伤一人。”
孙小兰感激地点点头,将展、程二人引至堂屋内,亲自给他们沏了茶,道:“两位请坐。”
待二人坐下,她立即俯身在地上深深一拜:“多谢两位大人救命之恩。”
展昭忙请她起来:“孙姑娘不必多礼。”
孙小兰道:“如今我幡然悔悟,才明白生命可贵。这个礼是一定要行的。”说罢才落了座:“只是,不知两位到底因何而来?”
展昭道:“我们奉开封府包大人之命,查办一桩谋财害命的案子。从开封一直追查至此,现你的相公文庸有重大嫌疑,仙乡谷孙家牵涉其中。”他见孙小兰神情没有一丝的惊异,便道:“姑娘,你可知情?”
孙小兰毫不避讳,道:“万通钱庄的案子,对吗?”
她如此坦诚倒也在展昭意料之中,道:“正是。”
孙小兰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在此之后,我也很想听听最近几日谷中生了什么,我外婆和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她握紧了拳头。
展昭道:“好,展某必定知无不言。”
孙小兰道:“这件事情要从头说起,就要说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