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雅微微皱眉,觉得她这话虽然有宽慰的意思,却哪里不大对,越千钊却一阵见血:“既然如此,他们能找得交易对象,不是魔道宗师,便是邪道高手,要不就是旁门左道的祖宗。若是魔道还勉强算好,若是邪道或旁门……‘既是邪道,心性本就落了下乘,成就金丹已是万幸,能以邪道之身晋级元神的存在,实力强大倒是其次,不好相与才是关键,因为他们压根不认为自己很多奇怪的想法是错,故劫数奈何不得。正因为如此,连势力雄厚的名门大派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我记得这些还是你和我们说的原话,如今却……你这是在安慰我们呢?还是让我们更加担心?”
叶歆瑶无奈地笑了笑,却没说话。
从转世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这种心理准备,此番询问也不过是确认一下,哪怕得知真相,心情也没两人这般沉重。
见好友为自己担心,叶歆瑶刚想说什么,就见阮静雅神色一变,怒道:“什么人?”显然,这位金丹宗师担忧挚友,又感知到有人进了越千钊吩咐无人可进的院落,心中积压的愤懑有了个泄点,打算迁怒了。
叶歆瑶轻轻按住阮静雅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越千钊修为比阮静雅弱一阶,感知也慢了半拍,察觉到来人是谁,不由微微皱眉,露出厌烦的神情:“她怎么来了?”
第二十七章离开之前小插曲
来得如此不凑巧,不经意间就惹阮静雅与越千钊嫌弃的不是别人,恰是偌大郑国的女主人,郑姬。
对仆役无视越千钊的禁令,将郑姬放进院落的行为,叶歆瑶很能理解——王太后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摆着,奴婢、护卫之类的存在连碰触她都不敢,还真能拦着硬闯的王太后不成?
道理虽如此,话却不能这样说,省得好心劝解反倒成了火上浇油。是以叶歆瑶瞟了越千钊一眼,凉凉地说:“若非知道某人与王太后的关系不纯,他们何至于这般投鼠忌器?”
越千钊知叶歆瑶用意,压下处理这帮无用仆役的想法,苦笑一声,投降道:“是我管不好自己,还御下不严,才弄出这档子事,平白败了你们的兴致,你们莫要生气,我这就将她打了去。”
“王太后前来,自没有赶人的道理。”阮静雅也不过一时郁气,经两人一唱一和也冷静下来,“她来,你就去见啊!”
“这……”越千钊面露尴尬之色。
王太后郑姬作风豪迈,亭台楼宛若房舍,心随意动,豁达解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换做平常,他自然乐意在郑姬身上消磨时间,反正神道修士的修士法子与旁人差了太多,对他来说,随处纵欲狂欢压根不是什么大事,更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过,偏偏……女性好友在此,让他现在去见郑姬,然后三句话就谈到床上?哪怕平日脸皮厚如城墙,在朋友面前,这点脸面他还是要的。
叶歆瑶与阮静雅相视一笑,后者放下酒杯,起身走出厅门,恰见一女子在数十人的簇拥下,众星捧月般走过来。
此女盛装华服,宛若花王牡丹徐徐绽放,艳冠群芳,却无一丝一毫的俗气意味。仔细一瞧,但见对方云鬟雾鬓,肌肤胜雪,剪水秋眸欲说还休,流淌着脉脉情意,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摄人心魄的风情。
阮静雅见状,下意识出言赞道:“好一位绝色佳人!”
说罢,她似恍然大悟般转过身来,眨了眨眼:“千钊,艳福不浅啊!”
“咳咳,这个……”越千钊借喝酒掩饰尴尬,闻言差点被呛到。
哪怕与阮静雅喝酒聊天品美人不止一次两次,但听见对方用这种羡慕中带了点嫉妒,还带了点损友之间特有的调侃语气说出赞美的话,镇定如他,也免不得产生性别错乱,阴阳颠倒,世界到底怎么了的感觉。
叶歆瑶放下酒杯,优雅地往越千钊千疮百孔的心补了一刀:“既是佳人有约,怎能有煞风景的存在?静雅,你说是不是?”
阮静雅扬眉,会意接话:“这是自然。”
立场一致的两人无视越千钊的呐喊,带着点促狭意味地对他挥手告别后走出厅门,转身往与郑姬相反的方向走去。
玩笑归玩笑,越千钊在这个世界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给自身突破金丹积攒足够的愿力。两人不知他计划进行得如何,也不打算为了一时意气,甚至无聊地争风吃醋之类的小事,让朋友的基业受损。
王太后跑来大臣家,显然正事为主,风月为辅。如此时刻,告辞离开方是正道。
她二人不打算与郑姬正面对上,解释那么多事情,却也不会刻意躲着一个普通人,才正大光明地从反方向离开。至于郑姬肯定能看到她们两人的背影……凭越千钊的三寸不烂之舌,哄个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心情颇为畅快,时不时交换意见,窃窃私语,讨论越千钊该如何哄郑姬,这次又会怎么玩死小皇帝的两人,却听见郑姬呼唤:“前方那位女郎,能停一下么?”
她的声音婉转而娇柔,令人一听便升起怜爱之意,但让叶歆瑶与阮静雅驻足的,无疑是郑姬的话语。
两人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身来,就见郑姬艳色夺人的脸上写满欢悦之意。这位郑国身份最崇高的女性拎起裙子,不顾身份与哗啦啦跪了一地劝阻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叶歆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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