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躺在床上的梁母面目狰狞,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没一会儿,梁父也被疼醒了,蜷缩着身子
“他爹,我的腿疼得好厉害,你去叫人给我熬碗药”
梁母是真的忍到极限了,腿断的时候没这么疼过,又被打断第二次,还折腾了一路,都没这么疼过
梁父:“忍着吧,我也疼的厉害”
梁父虽然腿没事,但整个腹部都在绞痛
没一会儿之后,每间屋子都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在这夜深人静的乡村里,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尤其是喝鸡汤最多的唐麦苗,就像有人把自己受伤地方的皮和肉,一寸寸割下来一样的痛,脸上的伤口更是疼得她想用脑袋去撞墙
梁老大忍着自己骨头寸寸碎裂的痛,死死地压住唐麦苗
“媳媳妇儿,别别别冲动,想想我,想想孩孩子,忍忍忍就好了”
唐麦苗眼珠子都疼得往外凸,头发凌乱不堪,早已被汗水浸湿
真的体验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同样的状况,在二房三房也在上演,单独住一间的梁元菲,恨不得伸手进嘴里,把疼得她想晕死过去的舌头抓下来
为了缓解疼痛,不停的用头去撞墙,不停的挠头发
正房里的梁母,同样泪涕横流,“他他他爹,你你你把我打晕吧”
梁父腹部就像有人把他的内脏一把把拧紧,再放开再拧紧一样,连回应梁母的力气都没有
正在空间里看书的叶秋,却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唇角
越发的对医术感兴趣起来,能不动声色就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这正是她需要的
整整一夜,梁家除了叶秋没人过的安生,甚至觉得这短短的一夜犹如过了一生
杏花村,袁梅本来以为今晚会像昨晚一样,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可万万没想到,她一夜睁眼到天明,也没有一个人来
“梁元芳,既然你往我身上已经扎了刀子,难道你还以为只因为刀子扎的不够深,我就会放过你吗?
你丈夫毁我,而你却把我推向深渊,我袁梅发誓,此生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定于你一家子不死不休”
县城
天香楼包厢里,秦容予一身疲惫的应好友邀约
季霖浩嘴贱的说,“呦,我们青天大老爷,这是到哪儿替人申冤去了?
一看你印堂发黑,眼睑发青,浑身散发着黑气,这是和鬼打架去了?”
秦容予没好气的一个茶杯盖给季霖浩扔过去,“你当什么小神医呀,去当神棍算了
不过你这小神医也只是徒有虚名,趁早改行也好”
季霖浩轻松接下杯盖,没好气的丢在桌上
傲娇的翻了个白眼说,“小神医也是医,又不是神仙”
一旁的景辰宇明显比上次有精气神了,脸色也好看多了
看够了两人斗嘴,才说,“出去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去这么久?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
秦容予无奈地叹了口气,“北方的旱灾加重,土地已经开了二指宽的裂缝
真正的到了寸草不生,赤地千里,河干海枯的地步了
老百姓已经人去楼空,大批大批的灾民正往南边赶,路上的状况已经惨不忍睹了
不仅有天灾,还有人祸啊
南边陆续也出现了灾情,不仅有旱灾,还出现了蝗灾
据线报,蝗虫群的方向正往咱们这边来,可我出去巡查了一番,地里的庄稼还没到收获的时候
本来今年水稻灌浆的时候,就将近一个月没下雨,很多稻谷都成了空壳
没成空壳的米粒也不饱满了,收成大大降低
这个时候要是提前收割,产量又会大打折扣
可如果不收割,万一蝗虫过境,大家就颗粒无收了
唉!难啊”
听到这样的消息,就连吊儿郎当的季霖浩面上都露出了凝重
从医者的角度出发,大灾过后必有大疫呀
景辰宇也眉头紧皱,本来周边的国家就不安分,尤其是西陵,早就对东晋虎视眈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