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坤也赞道:“个头看着虽小,味道却正,明日叫你阿娘再买些回来。”
秦宛如暗搓搓道:“可是爹你自己说的啊,不是我们嘴馋。”
秦致坤笑道:“是我馋嘴。”
一盘荔枝吃完,秦二娘被棋局困住还解不开,她不高兴道:“爹欺负人,这棋局是死局,女儿没法解。”
秦致坤捋胡子,“说你犯懒手生了还不承认,自个儿再下去琢磨琢磨。”
秦宛如:“二姐歇会儿,说不定换换思维就行了。”
秦二娘“嗯”了一声。
片刻后方氏进书房,把剩下的拿来给他们分食。
几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有家里的琐碎,也有近两日的传闻。
秦致坤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听说过些时日国公府的世子就要去大理寺上值了,前阵子还传他命不久矣,想来是假的。”
方氏:“人家是龙凤命,年纪轻轻的,哪能这么快就折损了。”
秦宛如口无遮拦道:“我若是他,就算是死了也得爬起来,这么大的家当,可够他挥霍好几辈子了,怎么都得把家业折腾完了才能躺着。”
方氏嫌弃道:“就你这出息!”
秦二娘也很赞同她的说法,接茬道:“是啊,人家的长姐是太后,天子是外甥,又是国公府的继承人,那家业可够得他造作了,况且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就这样躺着,那得多不甘心呀。”
几人就王简的家世八卦了好一阵子。
外头的秦大娘则没有妹妹们的轻松惬意,她站在屋檐下望天儿,忧心忡忡。
一来担心与贺亦岚交换的信物被暴露,二来则是担心贺亦岚与家里人闹矛盾捅出篓子。
秦家与贺家的门第差距实在太大,当时被秦宛如怂恿,她脑子一热应了。如今冷静下来细想,确实是她痴妄了。
不管贺亦岚是否真心,那样的门第于她来说都是空中楼,几乎算得上一步登天。
在她为贺亦岚愁时,没隔两日王简也去了一趟诚意伯府。待他觉得身子大好,能走动不喘后,命瑶娘给他找一身外出的衣裳换上。
瑶娘皱眉道:“郎君身子还未大好,实在不宜出门。”
王简:“你看我已经能行动自如了,憋了这阵子委实厌烦,况且诚意伯府就在隔壁坊,路程也不远,一会儿就到。”
瑶娘还想说两句,被王简打断,“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多叫几个侍卫跟上。”
被他说服后,瑶娘只得找来一身深松绿圆领窄袖袍衫替他换上,穿到身上宽松不少,她边系玉带边牢骚道:“郎君清减了许多,得找成衣铺裁两身合适的衣裳。”
王简:“养两天就好了。”
正好衣冠后,李南伺候着他出门,瑶娘还不放心,又命人去知会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