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王简并不赞同,却也没有阻止,毕竟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应该知道自己将要承担的责任。
两人又细说了许久王简才离开了望春居,主仆向窦氏告辞。
窦氏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王简落落大方道:“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窦氏迟疑了许久,才无奈道:“二郎可曾与你说过什么吗?”
王简默了默,坦白道:“他想自己做一次主。”
窦氏不痛快道:“这逆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毕竟是贺家的家事,王简只是外人,不好插手。
窦氏也觉自己失态了,做出送客的手势。
待主仆离开了,她才去了一趟望春居。
焦氏见她来了,无奈道:“还躺着呢,东西也不吃,就这么拖着,一日又一日,都瘦脱形了。”
窦氏恨恨道:“我就看他任性,大不了替他收尸。”
焦氏瞧得心急,劝道:“娘子莫要说气话,那毕竟是你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怎么狠得下心把他给逼死呢。”
窦氏偏过脸,眼眶红了,“我又何尝不伤心?自小宠到大的孩子,当什么似的,可是他呢,就知道给我找气受。”
焦氏安慰道:“二郎也是个听话的,虽然淘气了些,但也没怎么惹娘子生气。老奴倒觉得他是个懂事的,就是这回犯了倔,较了真儿,可见是真心实意对秦家大娘上心的。”
窦氏沉默不语。
焦氏试探道:“不若娘子就成全了他?”
窦氏不高兴道:“休要再提!”
焦氏急道:“娘子怎么犯起了糊涂,你二人毕竟是母子,打断骨头连着筋,难不成真要看着二郎日渐消瘦油尽灯枯才甘心吗?”
窦氏:“可是那逆子……”
焦氏替她分析道:“倘若最后二郎娶了沈二娘,必定是恨娘子的,母子若离了心,往后娘子还能倚靠谁?”又道,“如今大郎已经这样了,二郎若有个闪失,那往后这个伯爵府还能靠谁来撑家?”
窦氏犹豫道:“贺郎必定是不允的。”
焦氏握住她的手,“娘子怎么还想不明白呢,虎毒不食子,只要你与二郎母子一条心,软磨硬泡,郎君必定会服个软。”
窦氏沉默。
焦氏继续道:“诚意伯府只有两个儿子,大郎体弱多病,希望全落到二郎身上,若把他也折腾没了,到时候娘子找谁哭去?”
“我……”
“娘子,你仔细想一想,你是当家主母不假,若膝下无子,难道诚意伯府就会断子绝孙?主母不能生养,可以再过继,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白白便宜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