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贺知章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真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贺郎!贺郎!”
众人手忙脚乱,赶忙去看他。
妾室抱着他急得哭哭啼啼,窦氏看着不耐,一把掀翻她道:“哭什么哭,老娘自个儿嫁的男人都不急着哭丧,哪轮得到你哭?!”
这话把妾室怼得无语。
窦氏道:“滚开,让我来!”
妾室赶紧让开。
窦氏蹲下-身掐贺知章的人中,不一会儿他就转醒了。
见到眼前的女人,他破天荒地哭了,拉着她的手道:“春娘,你就去一趟秦家吧,把秦大娘给咱家儿子讨回来,全了他的愿,啊。”
窦氏甩开他的手,“这差事我不干,你要全自己的颜面,自个儿去讨。”
见她要走,贺知章忙抱住她的腿,哀求道:“你就当哄哄我,啊,哄哄我。”
窦氏嫌弃地掰开他的手,啐道:“一把年纪了还撒娇,丢不丢人。”又道,“还真当自己是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老脸。”
一听老脸这词儿,贺知章的血压又升了上来,指着自己的脸道:“我这张脸怎么了?当年你不就是贪图我这张脸吗?!”
窦氏骂道:“你一满脸褶子的老黄瓜,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祸害,现在我后悔了不行?”
贺知章炸了,爬起身道:“搞了半辈子,你哄我!”
窦氏:“以前你还有一张脸可贪图,现在还有什么可贪的?”
“你!”
“以前老娘乐意哄你,现在不乐意了,不行?”
“窦春娘你欺人太甚!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天天贺郎贺郎的叫,还说非我不嫁,哄得我偷偷拿了私物与你订……”
屋内的气氛忽然凝固了,所有人都望着他。
贺知章懊恼地打了自己一嘴巴,说漏嘴了!
他傲娇地把窦氏拉到一边,说道:“走,换个地方说理去。”
众人:“……”
妾室僵着脸看着二人走了出去,被生生塞了一嘴狗粮。
遗憾的是不论贺知章怎么撒娇讨好都没法动摇窦氏的心,秦家这趟打死她都不去。
贺知章没得办法,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最终为了保住贺家的颜面不被易家打脸,贺知章只得硬着头皮亲自走了秦家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