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就是在大事上不糊涂。
若说多喜欢,也谈不上,但好感是有的,因为跟他相处起来还挺舒适。
那种恰到好处的融洽令她放松,不用在他面前装,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底细,恰恰他又能接纳她继续做棉匠,没用高门大户的那套规矩来约束她。
这是非常难得的。
如果两人组合生活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秦宛如并不抵触,她不抵触跟王简成婚,毕竟要遇到一个接纳她,信任她,不把她当成娇弱女人看的男人委实太难了。
王简应是没把她当成后宅女郎看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王老太君的金钗托付给她去昌州找吕四他们。
这般重要的事情,足以见证对她的信任与赏识。
见她坐在窗前呆,彩英好奇问:“小娘子在想什么?”
秦宛如回过神儿,“没想什么。”
她收起心思,想起窦氏曾跟她说过的话,钱要权要,男人也要,先捞进手里再说。更何况王简生得不错,下一代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
先前王简同梁王厮混时会忌惮卫国公,现在则是明目张胆了。
几人聚了一回,梁王老儿心情高兴,说道:“许久都没像今日这般痛快过了,神清气爽。”
周项文提醒他道:“还有瑞王那小子呢,得处处盯着,莫要叫他生出乱子来。”
梁王:“生不了事端来。”又道,“他若生出事端来刚好一网打尽。”
王简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瓜啃食,曹复香看向他,问:“王老弟清减许多,想是费了不少的精力。”
王简“唔”了一声,“家父身体每况愈下,我看着很是担心。”
梁王:“真这般严重了?”
王简点头,“脑卒中,半身不遂,不能言语,我阿娘又日日跑去说气话,御医说病人最忌动怒,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他还能熬多久。”
三人沉默。
周项文问:“那王老太君身子骨如何?”
王简:“能吃能睡,也没人气她。”
周项文:“……”
王简继续说道:“严高这群人,诸位打算如何处置?”
梁王:“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莫要动他们,待他们把瑞王的事平了之后再一个个收拾清理干净。”
王简冷哼一声,“那帮狗东西,还想以祁县的事拖我下水要挟我保住他们的狗命。”
梁王:“保着吧,他们年事已高,也该致仕安享晚年了。”
王简抿嘴笑,抠门道:“国库里的银子可不是用来养这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