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君幽幽道:“说到底,你对三郎也并非非他不可。”
秦宛如:“他对我也并非非我不可。”说完做了个手势,“我们是一双筷子,一支筷子各有各的用处,合起来也能用,没有谁大谁小,谁长谁短,都是一样的。”
这话倒让王老太君生出几分兴味,“他说你跟其他女郎不一样,今日见了见,确实是真的。”
秦宛如沉默不语。
王老太君又道:“当初他让你走昌州,你可曾害怕过?”
秦宛如摇头,“我只怕京中出岔子种不了白叠子,我们的棉匠才刚刚起步,若是世道乱了,人们连饱饭都没法吃,哪还能想着穿衣呢?”
“所以你应了。”
“嗯。”
“瞒着父母去的?”
“嗯。”
“倒有几分胆识。”
王老太君取出放着那支金钗的木盒,说道:“这支钗,今日我赠与你。”
秦宛如连连摆手,“使不得!”
王老太君:“你莫不是嫌弃款式太旧?”
秦宛如忙道:“老夫人误会了,那金钗对王家意义深远,我受不起这样的礼。”
王老太君打开木盒,轻轻抚摸金钗道:“你有胆色,且得三郎喜欢,我也觉得挺好,这钗赠与你,算是与你的约定,三年后进我们王家做我的孙媳妇。”
秦宛如有些为难。
王老太君问:“怎么?”
秦宛如老实答:“礼太重了,烫手。”
王老太君被逗笑了,“你且受着吧,等你进了王家的门再还与我便是。”
秦宛如默了默,终是接下了。
王老太君:“三郎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许多事情,还请你多多担待着些,他若有做得不对的,你只管说出来,勿要忍着受着,免得日后生怨。”
秦宛如点头。
王老太君:“我这辈子不求别的,就只望他婚姻顺遂,勿要像他母亲和他长姐那般,怨憎一生。”
秦宛如:“老夫人的教诲,三娘谨记。”
王老太君赞赏道:“你是个挺有主见的女郎,我希望你以后能与他并肩而行,夫妻唯有相互扶持,方能走得长久。”
秦宛如点头,“三娘明白。”
二人说了许久,秦宛如才回去了。
离开斋院时看到王简过来,秦宛如向他行了一礼,鉴于男女有别,又是在寺庙,两人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