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雪下的这般早,真是瑞雪兆丰年啊!”
牛得财端着酒走过来,站到徐令身边,热情地向他出邀请,“徐兄,人人都说江南风景美如画,要我说啊,钱塘的冬景才叫一绝呢!”
“反正你也不做买卖,要不与我搭伴一起去钱塘吧!”
徐令举杯笑道:“牛兄真是好心性,不过我家中有妻女在等我,不能陪牛兄一起去了。”
“牛兄可娶妻生子了?”
牛得财颇有些可惜地咂咂嘴,不以为然道:“娶了呀,我十六岁娶妻,十七岁有了后,家中有一妻一妾,她们在家中享福,只要回去给她们带了珠宝饰,哪个管我在外头做什么呢?”
他还想再劝徐令,又有二人把他拉过去吃酒。
徐令自个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只觉得寒冷彻骨。
如今才十一月份,就已经下雪了,他们这一带属于南方,若是按照前世的天气来算,这时候下雪太不合理了。
不过徐令得知,近些年,每年冬季都会下雪。
瑞雪兆丰年,下雪对庄稼有利,某种程度上能够提高亩产量。可有时候太早或者太晚还在下雪,也会造成一些不可估量的后果。
徐令这酒是喝不下去了。
他悄然从人群中离开,回到船舱,关紧房门,钻进空间。
像是地主老财一样审视自己囤的东西。
一大堆采摘下来的青菜,还有几亩没长熟的菜,药草种的比较远,除此之外的地都是荒地。
不是徐令懒,他是真的累,想要一口气开垦几百亩土地,他有心无力啊!
徐令有时候觉得自己比前世还像牛马,每天要再忙都要卖菜,还要去集市上收集货物信息,还要操心资金能不能回流,夜里呢,要开垦荒地,挖沟渠引泉水,种地收菜,忙到不知几点。
他有心算过,自己每天满打满算睡觉时间不过六个小时。
一双脚都磨的满是老茧。
不过万一徐令的猜想是正确的,他现在种粮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徐令通过打听,得知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冷,而且雍朝的朝政,说句不好听的话,危楼矣。
迟早会塌,只是徐令说不准何时会塌。
屯粮,必须屯粮。
徐令一点赏雪的心思都没有,挥舞铁锹锄头继续开荒。
大雪第二日就停了,船只继续向灵宝镇的方向驶去。
距离灵宝镇还有两日工夫时,意外突生。
徐令每日饭点都会从船舱里出来,免得有人找他,这日正在甲板上缩着脖子跟人吹牛打屁,忽然看见穿上舵手一脸慌张地往船舱里跑去。
没过儿一会儿,魏家船头急忙跑出来,站在船头向远处张望。
这时徐令等人都察觉到有些不对,连忙靠近船边打量。
只见不远处有一艘挂着魏家旗幡的大船,其他方向有七八艘竹叶大小的船,正在配合大船不断地向徐令所在船只方向靠拢。
其他人还在嘀咕,魏家不愧是魏家,这艘船还没回灵宝镇呢,另一艘船就又开始运货了。
徐令心中却顿感不妙,他可是记得,魏家有一艘船被江匪给劫走了!
莫非自己倒霉,这么快就撞见了?
他忙要去提醒船家,谁知船家已经早他一步,敲响锣鼓,提醒船上的人赶紧回船舱里,船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