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我做得有点冷血。但人犯错总要有改过的机会吧!你可以看看我的表现,再说得这么绝。”
孙途还是努力的给自己争取,毕竟要是按夫人的说法,自己的前途真的是一眼都望得头的,自己肯定是不甘心的。
毕竟前两三个月自己还是一腔抱负,意气风的准备大展拳脚,怎么就到了现在这种举步维艰的地步了呢!
“这还算绝!只是靠你自己往上面走而已。你要是真的有能力,现在这点风评问题,就完全不是事。并且,我可是差点没了命,我找谁说理去。
时候不早了,你自己回去早点睡吧,某些人可是明天还要去奋斗仕途的人,怎么能睡眠不足呢!”
孙途一听见赵凌梦这么说,就知道自己又把夫人惹火了。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我先回前院了,夫人有事派人来前院找我。”
孙途见赵凌梦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自己就识趣的走了。至于留宿仪心院?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赵凌梦见孙途走了,就又对两个小家伙道:“走吧!我们仨一起去看了弟弟,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孙启璟和孙启明今天吃得很满足,所以就很好说话。听见娘这么说,他们俩就乖乖的把手放在娘手里,让娘牵着他们两人一起去看弟弟。
等他们娘三人到的时候,孙启阳刚好吃完了奶,还没有睡觉。奶娘正抱着他在屋子里边走边看。赵凌梦过去就顺手把他接了过来,然后放在床上训练他抬头,一会又捉着小手小脚逗他翻身。
就像是赵凌梦手里的玩具一样,倒是奶娘有点心疼,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她也只是下人而已,每到这时候,她都要找一个入厕的借口遁走。
赵凌梦也知道这是带娃的理念不同,但这个奶娘一向都不说什么,看不惯也是自己避开。赵凌梦觉得这样就很好。
赵凌梦招呼自己两个大儿子来看这个小家伙,“你们快来看看弟弟。”
孙启璟和孙启明就看见自己的小弟弟本来要翻过去了,娘就用手指轻轻的把他扒拉回去平躺着。努力半天一切回到原点。
他们俩也从最开始觉得弟弟是来抢娘的宠爱的,到现在就只想说这样的宠爱都给他吧!他们俩真的有点承受不来。
当孙启阳再一次被赵凌梦翻回去了,小家伙气的啊啊啊啊叫的时候,孙启璟就再也忍不住出声道:“娘,您就让弟弟趴一会,他喜欢趴着。”
“可是这样好玩啊!”赵凌梦理直气壮的说道。
孙启璟和孙启明只能默默的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他们两只能一起齐叫了一声:“娘”,声音里也满是无奈就是了。
赵凌梦见这两个小家伙都要着急了,就只能意犹未尽的把手撤开了,“我们究竟谁是大人。”
“当然是您是。”他们俩又立马讨好赵凌梦,生怕她又要去玩弟弟。
赵凌梦见此就往旁边让了一点,孙启璟他们两就立马上前,轻轻的摸摸孙启阳的小手手,小脚脚,两个小家伙还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弟弟说话。说什么要从小培养默契。
他们娘仨就这样在这里陪着孙启阳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奶嬷嬷就回来了。他们娘仨就准备各自回去休息了。这也是他们这些天培养起来的习惯了。
白天赵凌梦没事的时候,孙启阳都是在正房赵凌梦亲自带着,而晚上小家伙就是跟着奶嬷嬷睡了。毕竟晚上孙启阳要喝奶,还要换尿布。这样赵凌梦就会休息不好。
而且赵凌梦也没有奶,那个时候她也是有过要自己喂母乳的想法的。但她那个时候身子太弱了,经不起折腾,大夫让别喂,她也就算了。比起这些,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
这晚又是好眠的一晚,但这些人里面要除了孙途,他今天经历了夫人封了郡主,而自己被迫成了郡马了。还断了以后的子嗣,仕途在哪里也不知道。能导致失眠的因素就太多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把悬着的刀终于落了下来。现在自己跟夫人暂时也能和平相处了。不用担心夫人对自己娘和妹妹的疯狂报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和离,不管付出的代价怎么样,事情终归是要过去了。
最后天要亮的时候,孙途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然后等天亮了,就如常的起床,自己收拾好自己,用点早饭,就又带着姜成去了翰林院了。
他昨晚也想了很久,既然以后都要靠自己的实力了。自己就应该趁在翰林院有空闲,好好看看景国的律法什么,为未来的机会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等他踩着点到了翰林院,就有一堆人来恭喜他成为了郡马。这其中好心的比较少,看热闹的人更多,毕竟前面关于他的事情传得那么厉害。但也有更多的人看到了武安侯府的实力,后悔当时没有去侯府提亲。毕竟到手的好处可是实打实的。
所以武安侯就现自己的那个庶女,问的人就更多了。等赵水云记为了嫡女,一时间提亲的人都快踏破。还是三皇子偷偷放出风声,这场闹剧才算是下去了。
而这会孙途正在翰林院的角落里边整理编书的资料,边和他唯一的好友钱永聊天。
“恭喜恭喜啊,孙兄家里的事情解决好了吗?”钱永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基本解决好了,我娘回了族里了。我这仕途也就这样了!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三个月前,我肯定高兴得不行。而现在我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孙途说完边整理资料边叹气。
“孙兄,你别太灰心了。就算是你现在这样也不错了,毕竟一个郡马也是要让人奋斗好多年的。而且我觉得你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修复和嫂夫人的关系,你要是对嫂夫人好个十年八年的,她肯定就心软了。那时候我们才多少岁,一切都来得及。”钱永看着没有精气神的孙兄,忍不住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