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像是疯了,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打开浴室花洒,一手将沈最狠狠的按墙上,另一手就开始解纽扣。
“谢司衍!”
沈最怒声吼道。
水流自头顶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视线被水遮挡,但谢司衍压倒性的动作彻底将他激怒。
他奋力挣脱,拳打脚踢,谢司衍却不闪不躲,只不过固执的扒他衣服,像是这睡衣染上了什么可怕的病毒。
雾气朦胧,两个人的体内包含的气味被水浸过后变得愈沉重浓厚,沉沉的漂浮在空气中。
热气,雾气,谢司衍的山间松露气味,让沈最的大脑开始昏沉,手上力道都小了不少。
终于谢司衍扯纽扣扯的烦躁,他根本不受控制,一瞬间将衣撕的破烂!
就在他还要继续,“啪”的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浴室回荡。
沈最怒瞪着他,因为盛怒,他眼眶中布着血丝,头被茵湿,狠戾的样子又透着几分狼狈可怜。
谢司衍又何尝不是,他脸颊受了狠狠一巴掌,白皙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度染上红,甚至连五个指印都依稀可见。
谢司衍摸了摸刺痛的脸侧,突然捂着眼睛笑,只不过笑得很苦:
“沈哥就这么想穿着江聿风的睡衣。”
他开口,沈最只脸侧一阵风滑过,是谢司衍突然一拳狠狠怼在他身旁的墙上。
他眼神赤红,低声吼道:
“你他妈就这么喜欢他?!”
这话属实说的没有任何依据,但谢司衍已经被一晚上刺激的理智早就跑到九霄之外了。
他拳头攥得死紧,被气得都有些抖,额角更是青筋直冒。
从两个人买卖关系到现在,沈最头一次看到在自己面前这样不受控制怒的谢司衍。
这无名之火烧到谁身上都可能会让对方害怕,但沈最不会,他只会越来越气!
这个“他”到底是谁他已经没心思去想,沈最死死盯着他:
“你以为你是谁,我他妈喜欢谁也配你管,但你放心。”
他指尖狠狠戳着谢司衍的胸口:
“我他妈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沈最的手指像是一把无形的刀,这简单的一句话这每一个字都精准无疑戳上谢司衍的心窝。
他大脑很清楚沈最说的是气话,只要像往常般费心哄哄,就一定会好的。
但显然谢司衍接下来的动作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见他冷笑一声,轻声说了句:
“你是不是知道他喜欢你。”
沈最眉头紧蹙,根本不知道谢司衍说的什么屁话,但根本轮不到他思考。
下一秒毫无防备,谢司衍大手挟制住他脖颈,利用自己天生来的优势,不顾沈最的反抗就将人制到镜子跟前。
镜中的沈最头混乱,被水浸的越白皙,英俊的面容上盛怒的眼神,却更像是滴着露珠的野玫瑰,带刺的凌乱的美感。
“谢司衍,你他妈找死!”
沈最吼道,二话不说就想动手,却被谢司衍轻而易举的反控,他眼神漆黑无比,掰着沈最的下颚让他看向镜子。
“这痕迹就是他留下的,沈哥当时被亲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嗯?”
他俯身低头在沈最耳边厮靡,说出的话很轻很轻,尤其是最后的反问,危险而又充满寒意。
沈最原本盛怒的眼神在看见脖颈上的痕迹时轻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