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回答说:“我不是别人,是当今天子纣王的儿子殷洪。现在往南都去见鄂崇禹。”
那些乡人听说是殿下,连忙叩拜在地,口里说道:“原来是殿下千岁!小民不知千岁驾临,有失迎接,乞望恕罪。”
殿下问:“这里可是往南都去的路?”
乡民回答:“这是通往南都去的大路。”殿下离了村庄,往前赶路,一天下来,也走不上二三十里的路程。
大概是殿下自小在深宫娇生惯养,哪里有过走这样的远路。这时来到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荒无人烟没有地方可以歇息,心里感觉着慌。
又往前行走了二三里,只见松高林密,杂草丛生的山上有一条道路,走了一会看见了一座古庙。
殿下大喜,径直快步走到庙前。只见庙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匾上写着“轩辕庙”三个字。
殿下进庙,拜倒在地,说道:“轩辕圣主,制造衣裳衣物,规范礼乐冠冕,日中为市,是上古的圣德君主。殷洪是成汤三十一代子孙,纣王的儿子。现在父王有失道德,诛妻杀子,殷洪逃难到这里,借宿圣帝庙宇安宿一晚,明天一早便再赴行程。望圣帝护佑!如果能得寸土安身立命,殷洪自当为圣君重修殿宇,再朔金身。”
此时殿下走了一天的路,身体十分困倦,在圣座下和衣睡倒。
再说殷郊向东鲁大道一路行来,日色邵将迟暮,才走了四五十里路。只见一府第,门眉上面写着“太师府”。
殷郊心想:“这座府第是官员的住处,可以借宿一晚,明日早上再起行。”
殿下对着门内问道:“里边有人没?”问了一声,没有听见里边有人答应。殿下只得又进一层门。只听的里面有人长叹。殷郊又问了一声:“里面有人么?”
里面的人听到有人声,问道:“外面是谁?天色已晚,黑影之中看得不太清楚分明。”
殷郊说:“我是过路投亲,天色晚了想借宿府上一晚,明日早上继续行程。”
那里面的老者问道:“听你的声音好像是朝歌人?”
殷郊回答说道:“没错,正是朝歌人。”老者问:“你的家住在乡村还是在城里呢?”殷郊回答:“在城里。”
“你既住在城里,请进来问你一些事情。”
殿下向前一看,顿时惊讶的说:“哎呀,原来是老丞相!”
商容见到来人居然是殷郊殿下,也是大感意外,急忙下拜说:“殿下因为什么事情竟然会到这里来?老臣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商容又问:“殿下是国之太子,怎么能单独出行来到这里,必然是国有不祥之兆。请殿下坐了,老臣听你说明详细情况。"
殷郊流泪把纣王杀子诛妻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商容跺着脚大声喊道:“谁会想到这暴虐的昏君竟然如此灭绝人伦,使三纲五常尽失!我这位老臣虽然身处林泉之间,但心却一直挂念着朝廷,怎会料到平地起风波,生这等大事。娘娘竟然遭到陷害而惨死,两位殿下也流离失所,受尽苦难。百官为何缄口不言,不敢直言进谏,导致朝政混乱不堪!殿下放心,待老臣随同你一同前往朝歌,直谏天子,改变现状,以挽救这场祸乱。”商容随即唤来左右之人,吩咐道:“准备酒席,款待殿下,等待明日修好奏本回朝。”
暂时不说殷郊在商容府内的情况,说说殷、雷两位将领带兵追赶两位殿下,他们虽有三千人马,但都是老弱不堪的士兵,一天只能行走三十里路,根本就不能追赶得太远。就这样行了三天的时间,大约才走了一百里左右。这一天来到了三叉路口,雷开对殷破败说:“兄弟,先把人马安顿在这里,你领五十名精壮士卒,我领五十名精壮士卒,分头追赶,你往东鲁,我往南都。”
殷破败听后说:“这个方法挺好,不然的话,带着这些老弱病残的士兵,一天行走不上二三十里,怎么赶得上呢?这样下去终究会误了大事的。”
雷开说:“如果兄弟先赶上了,就在这里等我;如果是我先赶上了,回来也在这里等兄弟。”
殷破败应道:“说得有理。”
于是两个人便将这支老弱病残的部队留在原地,另外各自领了五十名精壮士卒,分两路追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