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木一看这俩小夫妻拌起了嘴,老早就想溜了,闻言忙不迭的打蛇随棍上,跟着宋远江就走了。
这屋子里现在就剩下这对儿小夫妻和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临江渚了,苏清远也便放下了架子。
&1dquo;夫人,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并无功夫傍身,此行看起来也必定不会太容易,这&he11ip;&he11ip;”
夏雪晴倒是叹了口气:&1dquo;我并非不通事理之人,这诸多危险我自是知晓的。只是清远,只你忧心我,我就不心疼你吗?”
她拉过苏清远的手:
&1dquo;朝颜宫皆为女子,你行事肯定有诸多不便,定要带个女子随行的。这次山高路远的,我只带了半夏一人过来,她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怎么?真的让她跟着你去?我也不放心啊。”
苏清远瞧着夏雪晴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同去,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1dquo;那咱们便先说好了,遇事你不得逞强,万事有我。”
夏雪晴闻言,心里面顿时暖烘烘的,她踮起脚,轻轻地在苏清远唇上吻了一下:&1dquo;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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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春桃着一身翠色的罗裙,唇上涂着丹蔻,姣好的容颜和这句诗最是相配。
她跪坐在书案前打理着分舵的事务,细数下来,春桃来朝颜宫也有些年头了,她是个孤儿,在桃花初绽的时候被老宫主捡了回来,自此便一直对朝颜宫忠心耿耿。
不过最近,朝颜宫里出了一件大事。
因着这件事,她这个分舵舵主也不得安宁,整日里呆在流觞楼,就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人。
门外,有一阵细密的脚步声碎碎的踩了过来,来人轻轻的叩了叩门。
&1dquo;进。”
春桃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衣服上朝颜花的暗纹,说明了这名女子也是她们朝颜宫的人。
春桃罢了:&1dquo;怎么?人来了?”
那姑娘轻轻咬了咬嘴唇,颇为斟酌了一番,这才为难道:&1dquo;来是来了,可是&he11ip;&he11ip;有一个男子相随,这可如何是好?”
春桃闻言,也愣了一下。
宫主下的飞花令上,只说了近日会有人来这个分舵,指名来求见朝颜宫宫主。
但飞花令上并未说明,这人是个男子啊。
&1dquo;罢了,我去看看吧。”
说完,春桃跟着那个女子走了出去。
这厢夏雪晴和苏清远正坐在雅间里絮闲话呢,春桃就过来了。
几人各自行完礼之后,春桃先开口说话了:&1dquo;我并不知你二人的身份,但宫主有令在先,你们二人又指名要见锦瑟,那么想来,你们就是我要等之人。”
夏雪晴听完这句话,跟苏清远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下都有些纳闷,怎么按照这个女子的说法,朝颜宫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不成?
不过这个女子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必定还有后话。
&1dquo;不过二人也需守我朝颜宫的规矩,我朝颜宫内,向来不许男子入内。”
夏雪晴对于这种事早有准备,并无太大意外。反倒是苏清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就说:&1dquo;她不会功夫,朝颜宫的这般做法,究竟是何意?”
春桃不愧是分舵舵主,见到此情此景丝毫不见慌乱,她不卑不亢的回道:&1dquo;我朝颜宫规矩素来如此,公子若有异议,不去便是,想我宫宫主也没有强迫公子一定要去吧。”
这下子苏清远直接就没话可说了。
夏雪晴见状,心思通透的很,直接上去和婉的给春桃行了一礼。
&1dquo;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夫君他并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不过就是忧心我罢了。”
春桃这才抬眉看了夏雪晴一眼,心中也暗暗称奇。她从之前未见过夏雪晴,但也觉察出了这个女子的才情不一般。
夏雪晴瞧见春桃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这才回头去安抚苏清远:&1dquo;锦瑟既知道我们要来,那一定已经做好了待客的准备了。我便走这一遭,你安心等我回来便好。”
苏清远纵是有千般的不乐意,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春桃看他们合计的差不多了,便对夏雪晴说:&1dquo;你既然决定要去,便不用离开了。今晚子时,我带你进朝颜宫。”
说罢,带着刚刚引路前来的女子便走了。
苏清远陪着夏雪晴一直等到了子夜,还是春桃派人来赶才把他撵走了。
&1dquo;姑娘,请吧。”
夏雪晴这才接过春桃递上来的布条,蒙住了眼睛。
她任由春桃带着她上了马车,吱吱呀呀的车轮声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才停。夏雪晴本以为到了,可谁知这却是一个渡口。
她们又在船上晃晃悠悠了快半个时辰,夏雪晴这才被从船上扶了下来。
春桃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了起来:&1dquo;好了,把布条摘下来吧,我们到了。”
夏雪晴扯下布条抬眼一看,只见前面两座山之间,夹着一座巍峨的宫殿。
碧瓦飞甍的造型之下,掩映不住里面妩媚的气质。不难让人看出,建造这个建筑的人,大约也是个妩媚动人的女人。
春桃随手招来一个姑娘细细问了:&1dquo;宫主呢?”
&1dquo;宫主知道大人今夜带人回来,早早就在正殿里等着了,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