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怕得很。
我紧紧地抱着哥哥,努力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好在,他一切都好。
我想,或许迎香说的是对的?
正是我听多了爹爹与哥哥讲那些沙场上的血腥事,所以近日才会经常出现臆想?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缓了良久,才对哥哥说:“哥,你会一直陪着我们的,对不对?”
哥哥揉了揉我的脑袋,笑我傻,“自然。你也知道哥这脑子不记事,答应你要买的花簪这回食言,下回定赔你双倍。你总不能因为哥马虎了这一次,便觉着哥会舍下你吧?”
“自然不会。”
我笑着,也安了心。
“是银柳花簪吧?”他问。
“嗯。”我点点头。
与大部分女子喜欢月季,芍药不同,
我自幼喜欢银柳。
那花寓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正也是我想要过得人生。
说哥哥糊涂吧,可我的喜好,他却是样样都记得。
爹爹也是,母亲也是。
在这家中,从来都是凡我所爱,皆为众盼。
所以哪怕我去岁已是及笄,爹娘也没有像别的世家那样急着将我婚配,而是许了我依着本心去觅自己的良缘。
像宁家在启朝这样的家世地位,我为宁家嫡女,必得高嫁才是,否则免不了要让爹爹在前朝失了面子。
可爹爹却不这么想。